十月之后,杭州的天气冷的很快,这与江宁所想象的倒是有些不一样,可能是因为那个年代全球变暖的缘故吧,这杭州的天气已经能够和当时的北方一代差不多了。
深秋的雨,带着一股凉意,江宁走过了小桥,将身上的水渍打了下来,穿着的是月牙纳的布鞋,底子很厚,走起路来极为软和。杭州的人们,也都加了衣服,除了起早贪黑的,早起的人倒是少了。
“姑爷姑爷,等等月牙……”月牙小跑的跟上来,怀中抱了一本书,兴致勃勃的举了起来,递给江宁。
“这里面讲的鬼怪传说,和姑爷说的差远了,姑爷要不你也写书吧,我问小姐了,根本没有曹先生写过《石头记》,要是姑爷你写了,肯定口口相传……”
“是吗?不过姑爷有些懒,这种费事的工作,能不做就不做了,哈哈……”江宁哈哈大笑了起来。
“刚才在酒楼,那个自称什么才子的,什么都不知道,还瞎说,姑爷要是写一首诗骂他,我肯定抄上十遍百遍,酒楼里人手一份……”月牙忿忿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
“姑爷,月牙可是在替你说话呢……”
“这就生气了?哈哈,那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要不然指不定哪天被我气死了……”
“姑爷,你又开我玩笑……”
自《春江花月夜》问世也已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自是说什么的都有,酒楼青楼间都将此事作为了谈论的主题,而诗会之类,更是要对这首诗点评一二的。有人将那日花船诗会之上杨家公子和东林学子如何刁难的王若烟,说的绘声绘色,那丫鬟如何的两级反转,江宁的诗作如何的绝地翻盘,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凡此种种,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自夏老在东林书院的点评出来之后,不少才子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更是登门拜访,要与江宁一较高下,藏书阁内,也多有刁难之意,江宁自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没有丝毫要与这些学子比较争斗的意思,能躲则躲,是在躲不过去,也是找事情搪塞过去,如此一来,传言更甚。
自去了夏府之后,经常被夏老拉着或是被刘三直接叫走,到府上切磋一二,有时候毕老也在,但都是在下午,下的兴起,便在府上吃起饭来,把酒言欢,虽不至于多,但也是微醺的状态。
“我说老弟啊,你有如此才学,为何对于诸多才子的切磋如此冷淡?”毕老一杯酒下肚,对于江宁面对机会的态度有些意外。
学子切磋,一般都会争个高下,继而成就美名,传扬出去,对于身价也好,名头也罢都有极大的好处,分明就是名利双收的好事,传到那些女子耳中,投怀送抱者更不在话下。
江宁却是笑道:“名利二字,在小弟看来只如过眼云烟罢了,现在的情况也挺好,人生于世,短短几十年,不如用有限的时间做些真正有意义的事。”
“此话怎讲?”夏老也是极不赞同:“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文治武功皆是选择,科举入世,殿前出谋划策,造福天下百姓,这才是天下读书人的追求啊,紫川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才学,却不愿出仕途?虽然你的身份有些尴尬,但确实有真才实学的啊,每每我与毕老说起你那些话,思量一番,却又有一番滋味啊。”
三人微酣,说起话来称兄道弟,也不分什么长尊幼卑了。
二人所说,也是当今大夏朝的现状,重文轻武的思想早已经根深蒂固,虽有突厥王庭和大元朝的存在,十年前也有黑水之盟的屈辱,但自那时起,大夏朝将威虎军调往了北方,构筑了从辽河至镇安、河北的防线,后方宁山将军府坐镇,防御力大大增强,西南方向调派了虎贲军,从辽河西端向西南纵深的祁连山一线加强防御,背后是天府成都府的千里沃土提供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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