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自有捧场之人,能在十步之内完成这首诗,虽算不得上上之作,但也是不错,何世礼微微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勉勉强强道:“倒也是合辙押韵,颇有韵味,不知道芸儿姑娘这边……”
古人作诗,一般讲究的都是身临其境或是美酒微醺,要么是之前已经想好了许多,要么就是有感而发一气呵成,再或者是立意之后反复斟酌,才会有名篇问世,如汉乐府双壁、白居易的《长恨歌》之类,也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能够在立意之后,十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也算是颇有才学了,若是今日乔永乐胜了,定然也会有才子佳人以文会友,最后赢得美人芳心的传闻。
苏芸儿虽然读过书,但和柳思思都是一样的一知半解,对于诗词歌赋来说,知道什么是好,什么不好,但也说不上来哪里好或者哪里不好,就像之前的《春江花月夜》,她就知道这首诗是好诗,定然能名垂千古,像现在这首《七夕》,不过平平无奇,一般诗会上这种诗词多了去了。
若是要她跳个舞,随便拿出一首诗词来,她都不怕,可偏偏是作诗。
可才子不比诗文,难道会比唱歌跳舞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吗?
苏芸儿看了看柳思思,心中焦急,却不敢表露出来,紧紧地握住柳思思的手,二人的手心,都已经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如今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苏芸儿和柳思思不认识作诗之人,可是楼上的陈启年等人确是认得。
作诗之人名叫费清明,也算是一名才子,虽然才气与名声不及陈启年,但却有一个绝活,那就是快,佳作也有,但不多,可是做的诗却是不少,古有曹植七步成诗,现有费清明十步的《七夕》,比快,除非现在东林社的赵程鹏出来,或许还有希望,可就算是赵程鹏出来,与这二人非亲非故,应该也不会因此开罪太守府。
陈启年看了苏芸儿一眼,知道苏芸儿是在向他求救,以这花灯之上的牛郎织女作诗,他也可以,但是如此快的时间,做出来的诗不一定好,若是比不过费清明,一则是让费清明借机上位,等于是在才学上打了他一耳光,二来若是输了,他在杭州的名气可是要大打折扣的。
这种事情,只有比费清明名气小的才子才能出头,赢了上位,输了也不丢人,说不定还会获得那位思思姑娘的青睐,不过付出的代价定然也是得罪乔永乐。
如此一来,倒是这费清明直接将军,他们是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权衡利弊,一个是青楼舞女,一个是太守府公子,心中自有忖度。
苏芸儿见状,却是失望至极,指着乔永乐娇嗔道:“你……你欺负人……”
乔永乐上前一步,二人急忙退后两步。
“欺负人?哪里欺负你了?呵呵,若是无人能在十步之内做出诗词,那么就是你输了,呵呵……”乔永乐得意的笑道。众人心中所想,他是一清二楚的,若不是何世礼横插一杠子,也不用这么麻烦,不过现在也算是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
“若是作不出来,呵呵……”乔永乐色眯眯的看着柳思思,仿佛她就是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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