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黑水一战,二十万大军与突厥十万大军对决,却以惨败收场,若是对上大元朝,后果可想而知了。
费清明原本有些兴奋的心情被李林甫一盆冷水浇灭,站起来的身子下一刻又一屁股坐回到了座位上。
李林甫继续道:“我朝自有虎贲、武德、神机、天策四军,还有费大将军手中的十万精兵,十年来厉兵秣马,不是十年前的大夏军队了,可是究竟胜算有多少,有没有把握,都需要仔细考量,不能听风就是雨,是河西走廊重要,还是官家的江山重要,孰轻孰重,要考虑好再说话。”
气氛异常的沉默,就像是山雨欲来之前的片刻宁静。
谁都知道,官家对于北方的重视,就算是旱灾、洪灾,起义,最多也就是内耗,与大元、突厥不同,那是侵略,是要亡国的,只要开战,就必须要取得胜利,上次宁缺挡住了突厥,可也有运气的成分,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胜负还未可知。
“安插过去的棋子,是时候要动一动了,否则他们就会忘了自己的使命,若要打,就一定要胜,费将军,你有必胜的信心吗?”李林甫打破了宁静,也只有他才能够打破宁静。
费清明握了握拳头,猛地站起身,朝着李林甫一拜:“末将费清明,若不能收付河西千里之地,愿马革裹尸,以死明志。”
李林甫呵呵笑了笑,站起身来,将费清明扶了起来:“你若是马革裹尸,以死明志,那天下兵马尽归吕方,这是关乎社稷的大事,费将军可要三思啊。”
“末将明白……”费清明眼中闪过一丝明光,缓缓站起身来。
“好了,太师差人去东南安抚一下即可,对北用兵,还要看官家的意思。”李林甫忽然微微皱了皱眉:“对了,长平公主回来了,你们可不能失了礼数。”
“是……”四人起身,拱了拱手,看着李林甫摆了摆手,朝着内屋走去,早有丫鬟上前扶着。
“钱粮刚刚到宁山和顺平,应该能顶上一阵子,希望秋收不会出什么意外吧。”费悟走出了左相府,和太师耿敬国走在一起。
耿敬国却摇了摇头:“能出什么意外,宁缺就差自立为王了,可人家就是厉害,官家还得记得人家十年前的恩,呵呵,他宁缺若是解决不了,那谁还能解决的了?再者说,解决不了,杀了就是。”
费悟微微顿了一顿,也叹了口气道:“听左相的意思,右相极有可能复起啊,北方战事又起,我这户部尚书,辞了官算了。”
“诶,你这话与我说说也就算了,可不能乱说,传到左相耳中,就轮不到你辞官了。”耿敬国一把抓住费悟的胳膊,使劲晃了晃。
费悟呵呵一笑:“太师言重了,我费悟不过一个小小的尚书而已。”
“不过,今儿左相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对费清明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是你堂哥,不如……”
费悟急忙摆了摆手:“别了,去年的军粮,我还没给齐呢,我去了他还不砍了我?你这是盼着我早死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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