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江宁的“教唆”之下,自导自演了这场戏,眼前的几人也是江宁请来帮忙镇场子的:柳思思对于这种欲擒故纵的事情有经验,就算本身不会,看也看会了。苏芸儿则是负责整个的宣传造势,没有什么顶得住她这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徐宁则是以防万一,以他的功夫,护住三人周全还是绰绰有余的。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走……”张秋平丝毫没有理会那些学子的意思,对为首之人道。
五人忙着扒开人群,徐宁侧到一边,护住了柳思思三人,让出了一条路来,但刚挤出来一条路,楼梯之上噔噔噔的声音传来,走廊之中却被更多的人堵住,为首的正是东林社的余良和孔承运,身后还有十几名东林书院的学子。
孔承运号称是东林社四大才子之首,今晚收了小雨,正是畅游西湖的好时光,从西湖归来,便到了醉鱼包了一个雅间儿,正要以今日西湖为题吟诗作对,忽听得楼上喧嚣,本不以为意,却传的是齐院长在楼上被恶人欺负,这种事情如何能忍得住?一桌学子拂袖而起,义愤填膺一般朝着楼上赶来,正遇到几人挤开人群想要离开,却不见齐院长身影,朝着侧边扭头望去,齐院长被人护在身后,身边一人正是苏芸儿。
一见苏芸儿也在此处,那还了得?几人站在中间,将路堵死,就算是这些人再横行霸道,也不敢动手打他们。
“尔等是何人?伤了人还想走?走,拉着他们去太守府,要太守大人做主……”余良大声喝道,他虽有才学,但身材臃肿,看上去却是五大三粗,这会儿也颇有气势。
“东新书院?走开,今日就算是你们程院长到了,也不敢这样与我说话。”张秋平在几人身后喝道。
“脾气还挺大,程院长?程院长是东林书院的院长,正四品官职,代表的是天下读书人,德高望重,如何不敢与你这样说话?”孔承运原本是不愿说话的,想着先看一看事态的发展,谁料张秋平直接藐视了东林书院,他这时候若是再隐忍,东林书院的名誉怕是要扫地了。
张秋平话音刚落,心中就已经后悔了,他说的是程立新,而不是整个东林书院,在孔承运开口的瞬间,一把抓住了身边下人的衣领,在耳边嘱咐了一句,一脚踹了出去,那人连滚带爬的滚道人群之中,顺带耳边还有一句:“废物……”
众人并未在意,因为接下来张秋平将身边所有人都踹了一脚,骂了一句废物,抬头看向孔承运,一股冰凉之意从眼神之中散发而出,那是久经官场后的锋芒,此刻没有丝毫隐藏,扫视四周,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双袖一甩,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孔承运道:“东林书院,我与你程院长是平级,他自然不会这么与我说话,倒是尔等,见了朝廷命官,如何不拜?我要问你一个目无尊长的罪名。”
“口出狂言,要拉我去见官?是乔遵还是夏春秋?私自扣人,这是私设刑堂之罪。”
“我有没有罪,没有调查清楚,仅凭一家之言就断定我伤了人?那么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我,还有谁有伤?身为学子,不想着为国出力,却在此处胡搅蛮缠,看看你们一个个,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学子之风?对得起书院的栽培,对得起圣上的厚爱吗?”
三条罪状从张秋平口中说出来,把孔承运和余良众人说的是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张秋平是何等的人物,这种情况之下,只能用气势压住他们,旋即又道:“还不让开……”
还未等孔承运众人反应过来,张秋平在几人护送之下,挤开人群,朝着楼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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