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烟忙完生意,已经是两天后了,算上之前的两天,四天时间将这些东西全部接手过来,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忙完了,今日天擦黑,合上最后一本账本,交代了事情,便独自朝着家中走去。
玉带河岸,王若烟看着河里欢声笑语的花船,岸边树下嬉戏打闹的孩童,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之声,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下一刻,心又提了起来,她想起病榻之上对江宁所说的话,若是成了,她就要与江宁圆房了,商场之上她什么都不怕,唯独对于这件事情,每每想起,她都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江宁对她,从一开始的不闻不问,到后来的关心帮助,一年间却从未说过要圆房之类的话,更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相敬如宾,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平日里她也会与其他姐妹交流一些女红之类,不少姐妹在她这个年纪也嫁为人妇,多少也会谈及闺房之事,大都是三妻四妾,婚前婚后的差别之类。到了她,只好敷衍了事,将话题岔开,后来就很少去了,一则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二则是手中的生意实在太忙。
江宁会如何对她?她又该如何对江宁?若是圆了房,二人还会像是现在这样吗?王若烟心中也打过退堂鼓,也想过逃避,可终究不是办法。
“呼……”王若烟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心情,定了定心,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是迈开脚步朝前走去。
她决定跟着心走了……
到了家中,却看见江宁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菜,满头大汗,急忙上前接了过来,怒嗔道:“都说君子远庖厨,本以为你是个君子,怎么竟做这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月牙呢?杏儿呢?”
月牙和杏儿急忙从厨房中跑了出来,接过盘子,灰溜溜的朝着大厅而去。
江宁呵呵一笑:“什么君子远庖厨,我看那些靠手艺吃饭、凭本事挣钱的,远比这些沽名钓誉的君子强多了。”
王若烟哼了一声:“哼,就你有理,说也说不过你。”
江宁笑着与王若烟朝着大厅走去:“呵呵,没事,今儿打赌输了,尝尝我的手艺,特意做的清蒸鱼和叫花鸡,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你且品尝品尝,提提意见……”
“以后若是无事,打打下手还行,切不可再下厨了,否则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压你呢,堂堂杭州第一才子,竟然做这些,不合适不合适……”王若烟摆了摆手,极力反对江宁下厨房。
江宁本想多说两句,又想想还是答应了,这个时代的烙印终究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就算他能够改变王若烟的一些思维,但根深蒂固的东西却是无法动摇的,就像当时他与齐云梦讨论一夫多妻的社会现状一样,他无法决定别人的思维,更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行灌输给别人。
“要不……”
“要不什么?”江宁扭过头去,看着靠在凉亭上的王若烟,月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动人。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王若烟看了江宁一眼,红着脸朝着前面的小楼跑去。
江宁挠了挠头,微微笑了笑:“女人……难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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