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为祸一方的原先二龙山大当家的脑袋,就这么摆在了郡守的桌面之上。
郓城郡守不过是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这二龙山和清风山的匪徒是他当职期间最头疼的两大问题。
现在见二龙山已经被解决,他的眼睛之中又燃起了希望。
郡守可以算作是一方大佬了,也是除了京官之外,外官文官体系之中最大的一个职位。
或许靠着这个功劳,能够爬到京城?
郓城郡守张休起草文章,大肆夸赞了武直的英勇,并赏金百两用以剿匪,沿途县内不可怠慢,若能剿灭清风山贼子,可升一县主簿!
武直坐着摇摇晃晃的高头大马上,手里拿着前几天才送到手上的文书。
他嗤笑一声,直接撕成了碎片。
武松也略有耳闻,他转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哥哥,这一县主簿开始摆脱了小吏,真的是官了,怎么看你一点也不上心。”
官吏不同。
小吏永远算不得品级,而到了官位之上,才算是正式踏入官场。
这主簿的位置,就是官位之中,最小的那个。
武直怎么会看得上?
他解释道:
“主簿不过就是记录县内各种杂事的人罢了,没有任何实权,你哪怕是拉个傻子上来,也能做主簿,更何况......剿匪是大宋必行之事,灭了二龙山,才只是主簿?那大部分功劳恐怕都被那张休给黑了去。”
武松闻言震怒!
“这狗日的官老爷!郡守又如何!弟弟这就去打杀于他!”
“荒唐!胡闹!”
武直很久都未生气过了,只是一听武松动不动就要打杀他人,顿时间就气不打一处来。
杀人,那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而且郡守更是大官,无缘无故死了的话,一旦查清那就是重罪!
发配都是轻的,杀朝廷命官,可是会株连三族!
原先传记中,在梁山正式起义之前,最重的惩罚,也不过就是刺配罢了。
<b/> 武松缩了缩脑袋,不敢再去提这件事。
武直也不想如此严格,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在这个世道,用一身武力,或许能混个名头出来,但终究还不是长久之计,以武力的话,要么就天下第一,要么就是泯然众人,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咱们现在是要靠这个。”
武直指了指脑袋,轻笑一声继续道:
“他张休不是想贪了我们的功劳么?你信不信你大哥我能让他连本带利给吐出来,并且吐出来之后,不日便能暴毙家中?”
武松憨傻一笑。
“信!”
“信你个大头鬼,我怎么会那么厉害?”
武直打了个哈哈,一句话略过。
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十分阴沉。
向来只有他去拿别人的,可还没有别人去拿他的东西!
是吐是升。
张休,咱们走着瞧。
与此同时,清风山之上。
一个扎着辫子的男人,坐在一把虎皮大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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