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耶律诜,是为父和契丹公主的孩子,今年该七岁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和你几位娘娘打小报告!”
平心而论,洪涛最不喜欢的就是王民羽。王小丫虽然所学与自己差之甚远,但她的性格并不怪异,还挺豪爽的,敢说敢做。
但王民羽则是男版的王十外加王十八合体,平日里总喜欢一个人待着,遇事不先想怎么办,而是先琢磨让谁去顶雷,他好在一边看着分析得失。最讨厌的是这孩子喜欢打小报告,总会在关键时刻不经意般的把弟弟妹妹的短处泄露出来。
长公主说这孩子文静、内秀,洪涛当面不敢反驳,背地里只有一个呸字!啥文静、内秀,这就是标准的蔫坏、贼心眼和独,长大之后要是能和王十八一样专心研究一门算万幸,稍不留意就得走上王十的老路。
片刻之间已分胜负,王民安瞧准了用脚勾住了耶律诜脚后跟,在发力往前一推,耶律诜就来了个屁墩。好在王民安还算讲究,没打算冲上去趁热打铁,退后两步等着耶律诜起来再摔。
“停停停,不打了不打了,你打不过他。”没等耶律诜起来,洪涛就先过去了。
“这次不算,刚刚是孩儿没留意,被他偷袭了!”耶律诜还挺要强,摔得屁股生疼,眼泪直在眼眶里转圈,也没哭着喊妈,还要再打。
“你娘没和你说过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吗?你摔跤摔不过他,就和他比骑马射箭嘛!”洪涛一把拉住还要扑上去和王民安玩命的耶律诜,给他指了一条明道。
“对,你叫啥来着,我们比骑马射箭,敢不敢!”耶律诜立马就明白了,指着王民安开始叫板。
“不比,我家没有这么矮的马,我也不会骑马……”王民安看了一眼旁边的小马,眼睛里都是贪婪,咽了一口唾沫,用理智战胜了贪欲。
“爹爹,他不和我比……”这下耶律诜傻眼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唉……和你娘一样,都是直脾气。他不比就不比,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今天输了改日再比过。走,找你娘去,爹爹带了好些礼物,多的都数不过来。”
看看王民安的表现,再看看耶律诜,洪涛就知道未来的辽东国依旧不是大宋的对手,乖乖的当属国吧。这样也好,要是耶律诜和王民羽一个德性,自己死都不敢闭眼。
特里公主确实不知道丈夫要来济州岛,也没必要知道,他每次都是突然出现,顶多待十天左右又悄然离去。这倒没什么可抱怨的,当初自己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一切,丈夫并没食言,而且超额完成了承诺,不光带给自己一个儿子,还要帮助自己复国。属国也是国,自己也没有要和大宋掰掰手腕的野心。
当耽罗仆人急匆匆跑进来报告说神使抵达时,她还埋怨有什么可慌张的,按照往常去安排沐浴食宿不就得了,这又不是第一次。
但跟着仆人走到门口的平台上向山谷的入口处一看,她立马也有点慌了,来的人有点多,不光有丈夫和随从,还有不少妇孺和孩子。
“民女见过大长公主……”此时就算特里公主再耿直也明白是谁来了,怎么说呢,紧张、害怕、忐忑、埋怨都有。犹豫了片刻,还是带着家里的仆人集体出迎,见到被丈夫从车里扶出来的女人之后,怯生生的跪下行了大礼。
这个礼行得很委屈却又心甘情愿,想当年自己是辽国公主,论出身地位一点不比大宋公主低,隐隐的还要高点。
但现在辽国没了、皇族被金人杀戮殆尽,掉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何况人家依旧是凤凰。除了这一层差距之外,她还是自己丈夫的正妻,于情于理都要压自己一大截,这个礼行得不冤。
要是想让丈夫继续为自己儿子谋划将来,就不能得罪这位公主,枕边风的威力还是很大的,只要儿子能出人头地,有点委屈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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