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就算把我折腾死,我也带不出来多少兵,别说一万了,一千都不成。现在的大宋就像宸娘时候的济州岛一样,谁也不能自己说了算,新军是国家的,目前大宋的主要敌人是金国。说起来也算帮着诜儿了,要不没有新军震慑,你以为高丽人就会束手待毙,他们完全可以向金国求援,这种事儿他们干了又不是一次。”
如果洪涛有这个权利,不用等特里公主发动最后进攻就会主动提出,只求免除一晚的鱼水欢。可惜他是真没这个本事,带兵攻打高丽,别说赵佣不会答应,促进社委员会也通不过。
在她们眼里,大宋的事情才是第一位的,高丽是谁?大家很熟吗?特里公主又是谁?就算是养父的儿子,那也不能拿国家利益换私情,这是养父从小就再三重申的,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必须分开算。
“你就是个怪人,好好的皇帝不当,非要弄什么代表会,搞得君不君臣不臣、家不家国不国,自己儿子有难都不得救。你滚,滚回大宋去,我们母子不用你管!”
这个借口特里公主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前的济州岛也是这个德性,屁大点的事儿也得在长老会里坐下一起商议,还得大多数长老举手表决。
那个宸娘更不是个好东西,小小年纪就一肚子鬼心眼。也难怪,据说她是自己夫君最喜欢的养女,从小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个坏种。
“哎哎哎……别打脸……你把我打坏了,丢的还是诜儿的脸,难不成让他说他爹是个废物,在家天天挨她母亲揍!”如果换在平日里,洪涛还真不怕特里公主动手,问题是现在自己受制于人,只能捂着脑袋讲道理。
“你就是个废物,只会欺负女人……呜呜呜……”这番话算是说道特里公主心坎里去了,她整天和孩子吹有个多么了不起的爹,甚至不避讳当年洪涛打败耶律洪基的战绩。在契丹人心目中,儿子打败父亲并不算大逆不道,更倾向于青出于蓝。
“堂堂契丹公主,未来的辽东国王太后,怎么也学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别急着哭,我是没法出兵相助,但也不是不帮忙。过些日子就会有王家的大海船过来,装的全都是火枪和火炮。有了这些东西,二郎和萧将军就算拉着一群老妪,照样能把高丽人打得屁滚尿流。放心吧,你和诜儿不会有事儿的,我刚才的意思你没完全理解,我是说诜儿一旦成了王,你就是王太后,我就不能随随便便夜宿王太后的屋里,那要传出去让诜儿怎么去面对国民。”身体保住了,可精神上还得受罪。洪涛最怕和自己亲近的女人哭哭啼啼,那叫一个烦,还不能发火。
“……那我不管,国王是诜儿,我不住在王宫里就是了,你有那么多一肚子坏水的养子养女,派给诜儿几个辅佐,比我这个只会放马打猎的废公主强多了。我出家,就在岛上出家,到时候你来上香!”说到现在,特里公主才意识到丈夫想表达什么意思,不哭也不闹了。就这么坐在男人身上歪着头想了想,忽悠又乐了。
“……你这可是亵渎神灵啊!”洪涛被女人的话给惊到了,同时也有一股欣慰。这个女人还真不是利欲熏心之辈,对权利并没那么多向往,只是做为母亲,希望儿子将来能出人头地,并不太像过垂帘听政的瘾。仅这一点就很难得,是大多数人,包括男人都割舍不下的。
“屁的神灵,你的金身还在码头上戳着呢,整天都有岛民去祭拜,过往的海商出航之前也一定要去献上贡品。如果他们知道你此刻就在我屋里求饶不迭,明天就会被雕像砸了。不许和我瞎扯,只管说成与不成!”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一群无神论者和一群神棍混久了,特里公主这个坚定的信徒也堕落了,对神灵再无半点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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