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小的付出获取最大的收益,蒋将军,打仗也是需要计算成本的。在促进社里,贪污是死罪,三枚湟州金币就足矣要了一个促进社社员的小命。但浪费不仅死罪,还可耻。贪污犯如果认罪态度好,还能内部处理不开除,家眷可以继续享受福利待遇,可是浪费者,统统都是先开除后处死,无一例外。”
两位作战参谋很认真的拿出几张纸,上面都是数字,从头到尾预估了这一仗的弹药消耗量,其中最大的一项开支就是炮弹。炮弹肯定比铵油药卷贵,贵好多,他们忙活了七八天,为的就是剩下炮弹钱,改用更便宜的铵油药卷。
“我儿子明年就可以考取长江学院了,据说里面有专门培养将领的课程,他如果学业有成,是不是也能和你们一样?”
听完了两个参谋的话,蒋二郎后脖颈子直发凉。从加入富姬的商队开始,一直到析津府之战,自己经历的大战很多了,尤其是当年的乌鞘岭一役,简直就是绞肉机,也从来没产生过这种感觉。
和他们相比自己显然又落后了,将来一旦真遇到他们指挥的宋军,胜算又降低了几分。不过没关系,驸马有儿子,自己也有儿子,保不齐将来自己的儿子更厉害呢。
“以前可以,现在怕是不成了。长江学院的军事课程只对新军在职将领开放,新军又不收外国人,您的公子怕是没机会入学。其实我劝您最好不要去求摄政王网开一面,将来您的孩子越弱才越安全,摄政王和我们都不想有朝一日在战场上碰上他们,有大宋在,您的国家就没人可以欺负。”
期望马上就落空了,现在蒋二郎很希望身后还是那个猥琐的身影,他虽然说话也很不好听,可多少带着点人情味儿,这两位倒是一表人才,可说出来的话比锦江的冰面还冷。
尹瓘败了,败的很惨,五万高丽精兵被驱离锦江战场时只剩下不到两万,而且所有辎重全没了,还失去了指挥,跑的哪儿都是,想再收拢起来,估计得跑回关内道才有机会,
西路军败了,东路军也不好过,他们岭南道的管城郡遇到了萧巫纳的三千陆战队和二千多日本雇佣军。这里没有江河天堑,但有群山阻隔,想从东边攻击安南府,必须从管城郡的山谷里过去。
高丽人攻、萧巫纳守,一打就是三天,然后改成萧巫纳攻,高丽人守,这次只持续了一天,高丽人就扛不住了,一路败一路退,好不容易跑到尚州牧,萧巫纳尾随而至。
一日破城,公开枪毙了当地官员八十多人,再把官仓打开放粮,然后不紧不慢跟在高丽败兵后面一路北上,连克咸宁郡、龙宫郡、闻喜郡,一头又钻进了中原道,好歹在忠州牧站住了脚。
仔细一数,得,比尹瓘的西路军还惨,进入忠州城的不到一万人,就算稀稀拉拉还不断有散兵归队,也凑不够二万了。
没征讨之前,三个半道被海东国占据,打了一个月,嘿,南边的五个半道都丢了,敌人距离首都开京还有二百多里路。
这下高丽朝廷慌了,赶紧下旨,让各道兵马速速勤王。驻守京畿道的七万精锐中的精锐,全部开拔,前往忠州牧和天安府组成第一道防线。
光派兵还不能让高丽朝廷安心,因为海东国的军队太厉害,一照面就如摧枯拉朽,只靠高丽兵马怕是打不过。咋办呢,高丽朝廷对这种情况有很多预案,也有很多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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