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其他神魔行走来说,生存任务要比一般任务都要危险,糟糕,是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
毕竟一般任务至少还有苟一波的可能,就算任务失败,至少可以活下去。
而生存任务,失败就是死亡。
根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一般任务是告诉你某个地方有危险,脖子上架着刀逼着人去。
实在不愿意去,也不一定会就被抹脖子。
可生存任务,就是危险追着人跑了,跑不了就是抹脖子的下场。
鸠占鹊巢,唐洛躺在川上江子柔软的大床上,思考明天要去度化哪个厉鬼,依照生存任务的尿性。
其实不太需要唐洛刻意去找,在城市里面瞎逛,估计就可以引鬼上身了吧。
唐洛一点都不怀疑,他们这几个神魔行走,在这里具有“吸引厉鬼”的体质。
干掉一个,过不了多久就会冒出来第二个,第三个。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干掉已经盯上自己的厉鬼,跟它周旋着,是不是不会遇到另一个厉鬼了?
的确有几分这样的可能,不过,也有一群厉鬼一拥而上的可能。
生存任务嘛,给点喘息的时间就不错了。
妄图苟到结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说起来,还有两个神魔行走没有遇到,不知道死没死。”低语一句,摘下眼镜,唐洛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枕头边上的哮天犬一跃而起,一爪子拍在墙壁的电灯开光上。
房间内陷入到黑暗中,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内投射下一道带着一丝蓝意的光。
哮天犬回到枕头边缘,重新趴下。
关灯,是一只成熟的狗子该做的事情。
翌日一早,别墅外的花园空地中,唐洛取出了诅咒之屋,将其放大。
“自己进去吧。”唐洛对抱着自己画像的川上江子说道,让人自己动,非常霸道。
川上江子看着阴气森森的屋子,艰难地移动着步伐。
她倒是很清楚,一旦把画像放进屋子当中,她的“一生”就改变了。
“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让你保持神志。”唐洛说道。
身为诅咒之屋的主人,他可以让屋子把川上江子永久地留在里面,让其成为里面诸多厉鬼中没有区别的一员。
也可以给她一些特权,让川上江子保持自我,相当于监禁坐牢。
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感觉不像是好人的操作?
其实不然,这才是出家人的正常操作,什么蜀山锁妖塔啊,少林寺的降魔塔之类的,都是一个性质。
灵山大雷音也有类似的地方。
唐洛以前还进去过两次,为什么只有两次?
因为这货担心自己进去后,戒律僧罗汉什么的,突然摔杯为号,冲出来几千个金刚一拥而上,把他真正关进去了。
唐洛可是时刻提防着的。
至于提防着为什么还要进去,当然是有备无患。
什么时候真的被关进去了,也算是有所了解,为跑路做准备。
当初在灵山的日子,也是非常充实的。
现在回忆起来,都是唐洛逝去的青春,跟空气斗智斗勇,不对,应该说是未雨绸缪。
尽管最终突然穿回来了没用上,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川上江子进入到诅咒之屋内,唐洛也走了进去,就看见她在到处转悠,寻找刮画像的合适位置。
要求一定要显眼,能够完全展现她的美貌,可以说是彻底没救了。
“就这里吧。”唐洛拿过画像,往厕所里面一丢,挂在了抽水马桶上方。
那里刚好有一枚钉子。
川上江子嘴巴张了张,满脸绝望,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一开始就应该挂在正对门的楼梯上,不应该嫌弃楼梯采光不好。
川上江子不敢违逆唐洛的决定,提出异议的话,这个无情冷酷的男人,说不定会把她的画像直接丢到地板上,让人随便踩。
“好好呆着吧。”唐洛说道,转身走出了诅咒之屋,将其收回。
还没回到别墅中,后门打开,安安冷着一张脸,手握两把大菜刀——足以用来砍断筒骨的那种走了出来。
“大师。”看见唐洛,安安打了个招呼,那张脸依然有些紧绷。
“你这是?”唐洛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人间无趣罢了。”安安说道,毫无疑问,这是贤者时间。
一个年华十八,正值青春的少女,突然某一天,被人用“目光”看得愉悦到几乎脱水,能不贤者吗?
“少女,要跟贫僧一起出家吗?”唐洛突然问道。
“啊?不用。”安安摇头,出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过她肯定会当一段时间的“高冷女神”了,比高岭之花还要高冷的那种。
手中的大菜刀已经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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