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看到,这陈快刚一进城就悬尸山匪,心中更是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狠人!
有这样的人驻守城池,他当城主的晚上才能睡得安稳,捞起钱来才能更有底气!
“不必多礼。”近海城主和颜悦色道:“今日是家宴,不谈公事,不必拘束。”
“陈大人,那秦镇,当真打死过一头熊?”说这话时,莺儿小姐满脸戏谑,显然是在嘲弄。
“莺儿小姐有所不知,我这小兄弟,可是一位能人!”陈快正色道:“当时整个县城的人都去看了,确确实实打死了一头棕熊!还是我亲自去查验的!”
原本莺儿小姐是不信的。
但陈快没理由撒谎,不由得有些迟疑。
她投去目光,再度打量着坐在席间闷头夹菜的秦镇,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异常粗鄙!
“真有此事?”城主大人显然也来了兴趣。
“二位若是有意,下官愿意引荐。”
陈快也十分会来事,径直朝秦镇走去。
席间,秦镇三人已经被五花八门的美酒佳肴迷晕了眼。
小渔村里的老三样早就吃腻了,今儿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高档场所,说什么也要开开荤,吃尽兴。
“憨子!你他娘的别抢老子的花生!”
“陈叔,烧鸡给我留一只腿!”
“饿死鬼投胎是吧?这么多人看着呢,都给我板正点!憨子,把那盘红烧肥肠给我放下!”
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秦镇不由得感叹。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多的是百姓忍饥挨饿,靠吃野菜维生;这里的达官贵族却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真是操淡的世道!
“粗鄙!真是粗鄙!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周围的文人骚客不由得垂足叹气:“这是哪里来的野人?竟如此胡吃海塞?真是败坏了柏杨楼的雅性!”
“你挨过饿吗?搁这唧唧歪歪的!”李憨不耐的吼道,嘴边挂满肉油:“菜不就是给人吃的?嫌老子没吃相,你不知道不看?”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气的那些书生面色铁青。
秦镇只觉得这些人脑子不太正常。
我吃饭吃得好好,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哎,唐兄,你我都是读书人,何至于跟这样的乡野刁民一般见识?这不是自掉身价吗?”一个年轻的白衣书生戏谑道,举手投足之间是说不出的趾高气扬。
先前痛陈秦镇一行人的绿衣文人则摇头叹气:“我只是觉得,今日莺儿小姐好端端的寿宴,就被这么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人给败坏了!”
那白衣书生讥讽道:“你跟他们讲道理没用,这些乡民目不识丁,犹同禽兽一般,又怎会懂得礼法规矩?”
秦镇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说两句得了,小爷宽宏大量,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这怎么还越说越起劲了?
“你特么说谁是野人呢?”
秦镇抬起头,冷冷的扫了这二人一眼。
“张嘴伦理道德,闭嘴礼法规矩,却无容人之德,宽厚之心!别看你们穿的人摸狗样的,皆是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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