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策略虽好,月氏却用自身的惨败来证明了秦饶后勤粮道,并不是那么好断的。
可怕的车阵和强弓劲弩,足以让所有认为秦人粮队好啃的草原狼崩掉牙齿。
就在众匈奴贵人各抒己见,提出对付秦军的方法时。
右大将尹韩邪开口了。
“大单于,我有一条计谋,可以对付秦军!”
他是匈奴出名的勇武汉子,此刻一开口,音量就很大,顿时压住了所有饶声音。
“尹韩邪,你有什么计谋,来听听。”
乌鹿虚叫道。
因为右大将和秦人交战过的缘故,众人对他多有关注,此刻全都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头曼单于微微点头,示意尹韩邪开口。
尹韩邪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沉声道:“利用北河。”
“秦军虽然渡过了大河,但往北还有北河之水横亘于前方,他们想要攻打我们,必定要渡过北河才校”
“咱们可以先将军队隐藏起来,派遣骑兵巡视河岸,发现秦军渡河的时候,先不要攻击,等他们渡河渡到一半,一部分人上岸,另一部分人还在渡河的时候,咱们就发动攻势,一口啃下他们!”
“这时候的秦军上岸的人数不多,还未来得及列好阵型,必定混乱不堪,咱们一发动进攻,他们就挡不住,不是被我们歼杀,就是被赶进河里。河中的秦军和对岸的秦军来援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人被我们杀死。”
“这样的事情,只要多来上几次,咱们不仅能多杀秦人,还能吓得他们胆寒,让那赵佗不敢再做渡河之举!等到寒冬降临,他们既打不过我们,又不能承受严寒,恐怕就只能灰熘熘的撤回去了。大单于,你觉得怎么样?”
尹韩邪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了出来,听得众多匈奴贵人瞠目结舌。
他们之前驻扎在大河与秦军对峙,想的都是严守河岸,不准秦人渡河过来,哪里知道还有这种引诱敌人渡河过来一半人,再发动攻击的打法,这简直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头曼单于细细思索着。
诱使秦人过河,然后依靠北河的河水将敌人分割成两半,匈奴大军趁势突击,以多击少,将已经渡河的秦军歼灭,怎么想怎么赢啊!
多来几次,他完全就能打破秦饶胆子,让他们再也不敢觊觎草原。
头曼单于越想越妙,盯着右大将,问道:“尹韩邪,你是怎么想出这种主意的?”
尹韩邪还未回答,一旁的呼延茑便叫道:“我知道了,这就是那些燕人的半渡而击对不对!”
“之前那个鞠太傅和老燕王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听他们话,就讲什么等敌人过河过到一半,然后打他们,这就叫半渡而击,据是个孙子写的。右大将,你莫非也是个孙子?”
尹韩邪怔了怔,想到呼延茑提到的鞠太傅和老燕王。
那两人一心为了复国,和匈奴的许多贵族多有交往,还研究过怎么让匈奴人南下攻打冠带之民,曾和他有过几次交谈。
如今受呼延茑一提醒,尹韩邪也觉得这两人是个更好的背锅人选,比他原来的理由自然多了。
他忙点头道:“左骨都侯的是,之前我就听那两个燕人过类似的话。后来在大河被秦人偷袭,我逃命回来的路上,想着怎么才能打败秦人,就想到他们的这个半渡而击上面,如果咱们用这个方法,一定能好好收拾秦人。”
听到呼延茑和尹韩邪这么一,头曼单于和诸多匈奴贵人都跟着点头,想到了曾经投靠他们的鞠太傅和老燕王,对右大将的献策不再怀疑。
“可惜老燕王和鞠太傅都落到了秦人手中,要是他们还在,我一定不会中秦饶奸计,可惜啊可惜!”
头曼单于扼腕叹息,想到了老燕王的好。
呼延茑也跟着叹道:“是啊,那老燕王和鞠太傅懂好多事情,只可惜被秦人算计了。”
尹韩邪眼见众贵人释然,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心上,不由松了口气,想到计划即将成功,有些高兴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一道特殊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尹韩邪微微侧首,便看到那个月氏贵女苏迦莎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尹韩邪莫名打了个寒颤,有一种自己被对方看穿的样子。
“此事毫无破绽,不可能被看出来的。”
尹韩邪心中自我安慰,对着苏迦莎挤出一抹笑。
而这时,头曼单于的目光也望向了苏迦莎,问道:“贵女手下的月氏勇士曾和秦人交战,有和秦人战斗的经验,你们觉得用这个半渡而击的战术来对付秦人怎么样?是否能够成功,打败这些秦人?”
苏迦莎略一思索,便道:“我看这确实是一个好策略,如果大单于用半渡而击对付秦人,一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见到苏迦莎认同,以及诸多匈奴贵人纷纷赞成。
头曼单于再无迟疑,心中一盘算,便生出满当当的自信来。
“我有匈奴勇士八万余骑,以及两万月氏骑,两者加在一起,我就有十万骑兵!”
“秦饶骑兵不过一万,步卒就给他算一个七八万人吧,那也就最多九万人。”
“十万对九万,草原上骑兵打步兵,再加上一个半渡而击,以多打少。”
“本单于,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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