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六点四十分,冰帝少年们早早就聚集在客厅,再过一会他们就将踏上最终日的征程,迎战全国大赛最后的关隘,王者立海大。
在这种时候,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今天是最终日,他们的对手是全国两连霸的立海大。这场比赛立海精锐尽出,包括神之子幸村,与上次友谊赛不同,这次他们不会再保存实力,冰帝要面对的是完全展现巅峰姿态的立海。
看着面前紧握着拳头,身体有些发颤的某猫,日吉的声音凉飕飕地飚出,“向日前辈,你抖得这么厉害?是在害怕么?”
“别胡说!我这是兴奋得难以自持的表现!”红发猫咪猛地蹦起,狠狠反驳了日吉。
某只眼睛晶亮亮的绵羊君接过话头,“我倒是非常,非常,紧张呢!毕竟今天的对手是丸井前辈啊!”
“你那叫紧张吗!你倒是给出点紧张的表情!”向日很不屑地撇撇嘴。
凤一脸无语地看着对面几人,“诸位前辈,你们不要大清早就相互抬杠好不好?”
“长太郎,随他们去吧,他们这是相亲相爱的表现。”宍户亮一本正经地飘出这么一句。
“……”刚打算继续抬杠的几人听到这句话差点呛到。
迹部嘴上依然不留情,“嗯哼,一个立海大就让你们怕成这样?真是不华丽。”
“wushi!”桦地也很不给面子。
“嘛嘛~他们只是太兴奋了,毕竟今天的对手是立海。”忍足似乎一如既往的优雅散漫,不过从镜片下微芒闪烁的眸中能看出他此时并不像往常那般平静。
“大清早就这么热闹?”浅淡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从楼梯上传来。
某只猫咪一脸殷勤地道,“千!我还以为你睡懒觉了,刚要上去叫你呢!”
“胡扯!你刚才明明在和日吉抬杠,完全没有半点要上楼叫千的想法!”某只绵羊毫不客气地拆穿了向日的谎言。
“好了好了。”千眷无奈扶额,为什么大清早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她可是一宿没睡,现在头正疼着呢。
看到精神不振,眼下熊猫圈都跑出来的某人,迹部顿时不满,“今天是决战日,你怎么这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啊嗯?”
“我现在很有精神,你看不出来吗?”某人放下扶额的手,睁大眼睛说着瞎话。
“……”众人无语,千耍起赖来,也是高手。
无视了一干微妙视线,千眷走到冰帝少年们的面前,打开提在手中的包包,挨个地发着锦囊护符。不久之后,每个人手中就都多了一个护符。
日吉口无遮拦,“这是什么?诅咒道具?拿着不会出事吧?”
“你什么眼神!看就知道是护身符吧!”向日一脸不爽地纠正。
凤看着手里的护符发出淡淡疑问,“造型好像和神社里的不同?”
“是不太一样。”宍户翻看着手中的护符补充确认。
千眷淡笑着解答他们的疑惑,“是我做的,所以和神社里的有些差别。”
“什么!?你做的?”众人难得的异口同声,对此感到颇为惊讶,他们还以为是千眷特地去神社求来的呢。
“哦~是千桑做的?那我可得好好收着。”忍足笑着将深蓝色的护符收入口袋。
“真是不华丽。”迹部看着手中银紫色锦囊护符一脸嫌弃。
千眷向迹部伸手示意,“不要可以还我。”
“虽然不华丽,但看在好歹是你亲手做出来的份上,本大爷就勉为其难收下好了,你要心存感谢。”迹部一脸的皇恩浩荡。
“……”拿人东西还一脸嚣张,这叫什么事啊!某人心中默默吐槽。
像是想到什么,千眷突然出声提醒,“记住不要让它碰水。”
向日猛点头,一脸喜滋滋地收起护符。慈郎的随身包包中又多了一件藏品。其他人也没有过多疑问,毕竟没人会特地把护身符拿去洗,这是常识。
清早的喧哗就这么结束,少年们收下了锦囊护符,却只知道其表面祝福的含义,还没有察觉到其内奥秘。里面的小小纸条将会沉睡,等待有人发现的那一天。
最终日决赛,冰帝vs立海大,今天的球场真正如同战场,双方厮杀的惨烈程度远超之前任何一场比赛。无论是冰帝亦或是立海大,他们想要赢的信念都是同样的强烈,谁也不想在这最后一步上被刷下来。
不像上次的友谊赛冰帝和立海大皆有按捺。这一次,双方负重尽除,底牌尽出,s3忍足,d2向日&日吉最后都赢下了比赛,为冰帝取得了优势。
不过接下来的s2中,始终隐藏实力的幸村精市使出了令人恐惧的绝招‘灭绝五感’,轻而易举赢下桦地,于立海大两败的不利局势下,生生扭转局面。
正如千眷所预料的一般,神之子并没有将自己安排在s1,而是出现在s2。这局可以说是她刻意放弃的,除了迹部,她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对付幸村,其他人都不是神之子的对手。不是说冰帝少年差,而是现在的他们还没有成长到那个地步。
让迹部出战幸村风险太大,一旦输掉这场的话,冰帝将陷入被动。出于战术考量,他们最后还是决定放弃幸村的s2,留着迹部对付真田,将决胜局留在d1,s1作为保险。
d1宍户&凤6:7输给丸井&桑原这点让千眷颇为惋惜。为了赢,她做了最全的准备,但终究还是会出现某些预料不及的误差。她原本的想法是在真田出场前就拿下比赛,果然不可能一帆风顺呀。
由于s2,d1冰帝连续输局,导致前面好不容易积累的优势不复存在。目前双方都是两胜两败,如果迹部在s1中输给真田,那就是彻底的绝望。此时的冰帝脚临悬崖,真正的全无退路。
千眷紧紧盯着赛场,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停滞,眼中能看到的只有那颗不断飞起落下的小小网球。在她看来,那颗飞舞的网球就如同她的生命线,每当丢掉一分她的生命也随之锐减,只等那颗球最终停止,定下她的生死。
等到后来,她的眸光已经完全失去焦距,只是下意识地追着飞舞的网球左右移动,浑身因为莫名的冷意在轻轻颤抖,那是对于被抹杀的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她脑中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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