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他们的绳子也被砍断了,一时都不知该跑还是不跑。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跑!”
严暮还没反应过来,竟被白衣男人拉着往旁边林子跑去了。他忙回去去看柳云湘,她被子衿护着,倒也没事。
严暮被白衣男人跑进林子,有两个北金骑兵追了上来。
男人越跑越慢,严暮这才发现他腹部受伤了,因失血而脸色惨白。不过这一看,他也认出了这男人,正是先前救流民的将军,姓温,温竹卿。
他因与苏晦意见不合,带着十几个手下离开军营,在附近出没,救被南晋人欺压的流民。
温竹卿捂着腹部,脚下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严暮一把扶住他,同时往后看了一眼,那两个南晋骑兵已经很近了。
“快跑!”温竹卿也发现了,急着推了他一下。
严暮微微叹了口气,在那两个骑兵追上来时,自温竹卿手中夺过刀,迎头杀了上去。南晋骑兵功夫确实不错,但与他相差甚远,所以虽然是一打二,但也很快将两人拖下了马,一刀一个给解决了。
他再回头见温竹卿惊讶的看着他,“你,你是男子?”
严暮收起刀,朝着温竹卿走过去,“温将军,与其做散兵游将,只能救几个人,倒不如回军营,训练余下两万卞南军,在不远将来与南晋人痛痛快快杀一场。”
“你……你是?”温竹卿见严暮背着手,一身威仪,再想到什么,双眸陡然瞪大,“您是太子!”
严暮点头,“温将军好眼力。”
“那您怎么会被……”温竹卿又顿了一顿,再看严暮这身打扮,“您是故意被南晋人抓住的?”
“嗯,和谈之前,我们打算先进城探探情况。”
“原来如此。”温竹卿忙抱拳行礼,“末将蠢钝,坏了您的计划。”
这时有马蹄声自远处传来,严暮忙交代温竹卿,“温将军快快回卞南军营,我们和南晋还有一场硬仗呢!”
温竹卿抱拳重重应道:“末将遵命!”
两人分开,严暮绕了一圈回到官道,很快就又被抓住了。因死了两个骑兵,其他人有些紧张,匆忙往岭安城而去。
严暮见那小姑娘不见了,问柳云湘怎么回事。
“我让子衿趁乱将那小姑娘藏起来了,等我们走远,她会出来去找其他游民的。”
“嗯。”
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不过天黑前还是来到了岭安城下。
岭安城门之上都是南晋兵士,守卫十分森严,待大门打开,柳云湘他们被拖了进去。原还担心,进了城以后,可能会被关起来,没有机会探查,好在她们被拖进城门后,南晋人就将她们放了。
其他女子赶紧散开,柳云湘他们也跟着散开了。
先躲到一暗巷里,而后再观察暮色之下的岭安城。
城内最长的街道竟是灯火通明,两侧的商铺都开着门,但却没有客人,偶尔进出的是穿着南晋服装的南晋人。
而普通民宅,不是大门紧闭,就是大门被破,皆灭着灯,巷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时一酒肆出来几个喝得醉醺醺的南晋人,他们虽穿着常服,但一看也知是军中将士。其中一个强搂着一年轻姑娘出来,姑娘死命挣扎,可又怎么能抵得过男人的力气。
“军爷,军爷,求您放了我女儿吧,这些银钱您几位拿着,当是小的孝敬您们的!”
酒肆老板追了出来,弯着腰合着双手求这些人。
那人一脚将老板踢出去,“老子看上你闺女,那是她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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