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恒怎么不进去…”
李牧点头道:“今日秦老客多,我便不过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芸娘道:“公子说哪里话,公子昨日救了老爷性命,对秦家阖府上下都是大恩,若是就这样走了,怕是老爷夫人知道了,都得责怪妾身了呢。”
芸娘说着,微微敛去了笑容,突然道:“昨日情况凶险,公子仗义出手,老爷子才能转危为安,请公子受芸娘一拜。”
说着,她与身后的丫鬟屈下身去,郑重地行了一礼。
李牧无奈,只能受了这一礼,这时也不好回去,只得随着芸娘进了秦府。
此时,秦家果然有许多客人,有官员,有儒生,还有不少士子。
李牧进来,认识他的人不少,也有人听说他昨天救了秦嗣源,纷纷过来打招呼。李牧虽不热衷于应酬,应付这种场合也是手到擒来,不卑不亢的说几句,云淡风轻的谈笑一番,一切都驾轻就熟,自然而然。
客气过后,来到厅堂,大家品着茶,开始东拉西扯,聊聊辽国刺客,聊聊辽国,不免又聊到秦嗣源的身上。
猜测黑水之盟,针对辽国的布局,是不是真的,有的人信,有的人不信,又是一番头脑的。
李牧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坐了一会儿,这才告辞。
出了秦府,来到秦淮河畔,如今已是二月中旬,春色渐浓,河岸两旁冒出丝丝翠绿。
李牧漫步行了一会儿,找了一家酒楼坐下,一边吃喝,一边欣赏和秦淮河的景色。
这时,附近桌上的几名士子吃喝一阵,开始说些风流韵事,一名士子忽然压低声音道:“你们听说了吗?京城的花魁师师姑娘,听说来咱们江宁了,据说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如此奇女子,你们说咱们几个有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一人道:“我也听人说了,这师师姑娘在京城便极富盛名,多少人求一面而不得。据说此次师师姑娘来咱们江宁,只是会友,不是熟人,怕是难得一见。”
又一人道:“说的也是,怕是要见外人,也只是见到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吧!
先前那一人道:“那可不一定,似曹冠、柳青狄这些才子,总能见上一见的。”
说着又向一人拱手道:“籍昌兄家学渊源,族叔又在府衙为官,说不得也是能见到的,我们俩可是没这个福气了。”
“就是不知,这李师师被誉为京师第一花魁,是名副其实,还是吹捧出来的。与我江宁的绮兰、骆渺渺等人相比如何…”
另一人接道:“我有朋友曾在东京见过李师师,惊艳不已,绮兰等人,怕是有所不及的。”
“而且,你们想过没有,如今的江宁城,谁能比得过李师师。花魁绮兰,虽然身段、样貌、才华都极好,但都知道她是濮阳家花钱捧出来的:骆渺渺绚丽有余,却不够大气;还有那冯小静,被称为空谷幽兰,自从两年前被五武烈军的指挥使程勇逼得差点跳楼后,也心灰意冷;便是那活泼清纯的元锦儿,听说也已从良。”
“如今整个江宁,怕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根本比不过。”
一名士子忽然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李师师刻意挑了这时间过来,口头上说只是访友,实际上,却行挑衅之实呢?一举压过咱们整个江宁。”
“若真是如此,我等江宁士人可得齐心,不能让她得趁了。”
……
这种离奇的观点,却得到了另外两人的几分认同,纷纷讨论起来,听到李牧颇为好笑。
如此又过了几日,清明越来越近,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春日的冷雨将这世界洗得明净清澈,发芽的草木、含苞的花蕾,一切都是那么鲜活,那么丰富多彩。
毕竟这个时代,清明算是个大日子,需要祭祖,特别是对大家族来说,极为重视,有的提前十几天便开始准备。
苏家也是一样的,开始筹备清明节,整个府上顿时热闹了不少。
李牧到一如既往的清闲,入赘之人若不改姓氏,则入不得祠堂,连祭祖都不用参与,对他来说挺好的。
只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不入祠堂便意味着不被重视,但谁又敢忽视李牧,据小婵说苏家几位族老商量要不要找个办法,让李牧能够参加祭祖里,最后也没商量出什么结果,毕竟族规在那里,大家苦恼不已,李牧不说话,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时间晃晃悠悠,清明到了,李牧带着小婵,一路返回老宅。至于苏檀儿,还要参与祭祖,只能晚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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