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看天空,烈日高悬,万里无云,很平常的一天。四周船上的人说说笑笑,一片欢愉,无人能预料到一场惨烈的大地震将要发生。
叹了一口气,李牧走回船舱。时间过得很快,诗会正式开始,不少人开始登陆小瀛洲。
既然来了,李牧也打算下去走走。
小瀛洲本身是个狭长的环形岛,虽说是诗会,但来的人多,人们在林间走走坐坐,欣赏景色,看起来与踏青有些类似。
李牧和苏檀儿带着几名丫鬟走下画舫,此时这边停泊的大大小小船只,几乎连成一片,十分壮观。
来到小岛上,到处都是人流问题,体验并不太好。
不时便听到抱怨声:“立秋还太热,这时举行诗会,不是找罪受吗?那些官老爷到底怎么想的。”
也有人解释道:“其实,以前诗会也不会这时举行,说起来,还是几年前在这边任知府的熊汝明开的先例,当时各处遭灾,为了筹集救灾物资,不知谁给熊知府出的主意,请了许多人来这岛上游玩,让大户们出些物资,让才子们写些诗。”
“当时还邀了钱希文钱公、穆伯长穆公、常余安常公这些大儒壮声势,如今熊知府已然调走,有几位大儒在,这立秋诗会倒是保留下来了。”
不少人听到后才恍然大悟,抱怨也少了一些,毕竟主办诗会的都是大人物,现场还有不少这些人的子弟。
几人逛了一会儿,在小瀛洲一处凉亭里稍稍休息了一会,苏檀儿瞧见了几个合作商家里的女眷,笑盈盈的过去聊天打招呼,李牧也走出凉亭,看着路侧草丛里黑压压一群,正在搬家的蚂蚁。
蹲下看了片刻,旁边忽然有一道声音传出:“你便是从江宁来的那个宁毅!”
李牧转头看去,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衣袍,带了两个体格健壮的随从,此时下巴扬的高高的,有点儿颐指气使的样子。
上下打量了李牧几眼,一脸轻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一个区区赘婿,毫无廉耻之心的玩意儿,竟然也有资格来参加诗会,这立秋诗会越来越不行了。”
李牧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没被人当面嘲讽过了,本打算就来看看玩玩,现在看来还要活动活动手脚。
他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语气淡淡道:“我们认识吗?”
年轻男子身后的一名随从跳出来道:“竟然连我们楼公子都不认识,记好了,这是我们楼家的楼书恒公子。”
李牧无奈的摇摇头,本来都不打算接触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是听了楼书婉回杭州的经历,觉得一个赘婿也敢扎刺,不给楼家面子,来教训一下嘛!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楼书恒昂着头,一脸鄙夷之色,张嘴刚要再说什么。
李牧呵呵一笑,漫步走了过去,看起来脚步并不快,人却瞬间到了地方。
只听啪的一声,楼书恒被一掌扇的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一边脸颊当即肿了起来。
一声惨叫过后,两名随从这才反应过来,刚要冲上来,李牧一人赏了一脚,两名随从飞出几米远,躺在地上哼唧了半天没爬起来。
楼书恒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蹒跚着爬起来,这是附近的一些人被惊动,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见状,楼书恒连忙大喊道:“打人啦!打人啦!大家快过来呀,江宁人来我们杭州撒野了。”
作为楼家公子,平日里经常混迹青楼诗会,楼家又是杭州有名的豪商,家资巨万,楼书恒在杭州也有不少风流名气,认识他的人不少。
这是一喊,不少人都认出他来了,有人想拉拉关系,有人被他的喊声鼓动,纷纷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大喊:
“放肆!”
“竟然敢打人,太嚣张了。”
“江宁人敢到我们杭州撒野。”
……
李牧不理会这些人,三两步走到楼书恒身边,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抓住头发,“啪、啪、啪…”又是一连几个耳光,楼书恒嘴角带血,脸颊彻底肿成猪头,眼里的张狂劲儿彻底没了,只有无尽的畏惧害怕。
李牧轻轻一松手,顿时软倒在地上。
这时,那些书生终于赶到,有人迟疑了片刻,大吼一声:“楼公子,我来帮你…”直接冲了上来,有几名书生和随从也纷纷冲了上来。
李牧无奈的摇摇头,一人赏了一巴掌,全部飞了出去。然后更多的人听到动静,跑过来看热闹。
有些人听说江宁人在杭州撒野,被鼓动热血上涌,同样冲了上来,李牧通通一人赏一巴掌。
不足一分钟的时间,现场便躺了一片,捂着半边肿胀的脸颊在地上哀嚎的人群。
李牧淡淡的笑了笑,朝四周扫视了一眼,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拿手帕擦了擦手,转身离开,人群瞬间让出一条大路,没人敢说一句话,惊骇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找到苏檀儿和几个小丫头,她们几个刚才也从远处跑来看着热闹,还没到地方呢,才发现是李牧搞出来的。
“相公,没事吧!”
李牧道:“连一分力都没用,能有什么事儿。”
苏檀儿看了看四周的目光,知道再待在这里少不了起麻烦,小声道:“相公,要不回去吧!”
李牧抬头看了看天色,地震不知何时会来,应该不远了,确实该走了。
点了点头:“那咱们回画舫!”
几人回到画舫,继续在湖里纳凉游玩。
半个多时辰后,大地一阵抖动,接着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地震来了…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5467/27344030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