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就是个贼,虽然与实际上的贼不一样,但是我也有着相同的警惕性跟谨慎。
听到了门口的窃窃私语声,我放下了手里的探龙爪,小心翼翼的朝着房门靠了过去。
透过门镜,我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是两张陌生的面孔,陌生到即便是在路上擦肩而过,也不过引起注意。
那两个人站在我的房门前左顾右盼,同时在小声的交谈着。
“唉,我说,是这个房间吗?”
“放心吧,肯定错不了,老大的东西就在里面那个小子手里。”
“那还等什么,撬门进去干死丫的,再把老大的东西抢回来,咱们哥俩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你他妈的疯了,现在可是白天,要动手也要等到晚上再动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说到这里,我看到其中的一个分别的抬起了两只手,一只手做了个探囊取物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然后,这两个家伙就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老大?
在我的印象里,这两个字分明就是娄天关的代名词。
那一刻,我是即兴奋又激动,我想的是那个娄天关一定会为了探龙爪再回来的,可是竟然没想到这么快,看样子这探龙爪对他是得有多么的重要了。
虽然不是娄天关本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只要我抓住了这两个家伙,那么自然而然的就能够找到了娄天关了。
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狗子和陈鬼手,一来是我不想因此而打草惊蛇,可以等到完全的逮住那两个家伙之后,在通知他们不迟。
二来吗,就是我观那两个人的言谈举止,跟娄天关之前身边的那些冷言寡语的手下简直的天差地别,所以应该是属于那种酒囊饭袋家伙,对付两个小角色,就根本用不着狗子跟陈鬼手了,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够搞定了。
等待是漫长的,一天的时间我基本上就是在打游戏与睡觉之间穿插着度过的,就连吃饭都是点的外卖,让人家给我送来的。
终于,夕阳西下了。
我站在房间的窗前,望着华灯初上的敦煌夜景,是摩拳擦掌。
又足足的等了几个小时,貌似整个城市都寂静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蹑手蹑脚的小心凑到了房门边,侧耳听去。
“唉,我说你倒是快点儿啊,你不是号称敦煌锁神吗,还说这世上就没有你打不开的锁,怎么现在这么拉胯了。”
“草,你要行你来,催什催!”
两个家伙在门外小声的低语着,我则是靠在门边一动不动,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那逐渐开始缓缓转动的锁孔。
咔啪!
一声轻响,房门打开了。
房门开的不是很大,不过是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而已,紧接着两道畏畏缩缩的身影就悄无声息的从门缝中闪了进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刚好投射在床上。
望着床上与人形一般无二的隆起,其中的一个家伙抽出了一把尖刀来,那尖刀在月光之下隐隐的泛着寒光。
“小子,到了阎王殿可别怪罪兄弟,冤有头债有主,做了鬼大可以去找我们老大报仇!”
咬着牙低声的嘟囔了一句,那个家伙直接就朝着床上扑了过去。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看样子也不是一个怂货。
“我草,不对劲儿,怎么没有血呢?”
在狠狠的刺了十几刀之后,那个家伙发现了不对劲儿。
一边质疑着,一边抬手将床上的被子猛然的掀开了。
被子里面没有人,只有两个以一字排开的枕头,这两个枕头此刻已经是千疮百孔,棉絮外露了。
而在这当中,有一张巴掌大小的字条,月光之下清晰的写着几个字:小样儿,中计了吧!
“我草不好,中计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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