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调集兵力将北面造反的渤海人压制下来。至于高丽那边,等到收拾了那个大延琳之后再解决,还是来得及的。怎么面前这位主,却反其道行之?放着真正心腹大患的渤海人不管,反倒是将重点放在疥癣之患的高丽人身上?这并不符合惯例。就在杨继元犹豫了好大一会,才询问是不是先解决北面的大延琳叛军。在调过头,去解决保州的高丽人?
对于杨继元的质疑,黄琼却是笑了笑道:“北面的大延琳哪里,用不到咱们出手,有人会替咱们解决。你真的以为,耶律宗真一直就在辽阳府?你错了,朕告诉你他的下落。耶律宗愿囚禁其,要自立为帝的时候,的确有心要杀了他的这位弟弟。但别看耶律宗愿,是北辽的皇子。可在这辽阳府之中,比他势力大的人还是有的。虽那个人,不会与他正面硬抗的。”
“但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利用我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辽阳府,以及废掉在耶律隆绪驾崩后,原本应该继位为帝皇太子,自立为帝的耶律宗愿身上。以便让耶律宗真可以离开,悄无声息的北去。眼下那位北辽的太子,恐怕就多方有心人掩护下,在你合围前便逃离辽阳府,已经向着北面率滨府直奔而去。那位耶律宗愿本身也没多少势力。”
“原本的东京留守,北辽驸马都尉的萧孝先,是北辽元妃萧耨斤的亲弟弟。相对于他才来辽阳府一年的时日。他那个姐夫兼舅舅,可是已经当了三年的东京留守。根底比他深厚的多。要不是他辽阳府的时候,带了两千契丹军马,并领了耶律隆绪的圣旨。统管北辽在辽阳府的军马。耶律隆绪正宫皇后萧菩萨哥家族,这几年突然对其也大力支持,他恐怕没有这个实力。”
“至于耶律宗真,为何逃奔最北面的率宾府。是因为在已经回不去大漠的情况之下,北辽在率宾府还有万余军马,同时可以征召那里的女真、室韦诸部军马,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不都是了吗?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担否则,就这么大的辽阳城,又岂有寻找不到的?便是那个人,也不会在如今大局以定情况下,冒着得罪大齐大风险,去保护一个前太子的。”
“虽并不会落井下石,但绝对不会冒着这个险的。那个女人狡猾的很,更惜命的很。当初她为何要救出耶律宗真,未必不是想要两面买好的原因。她的商队,来往白山黑水与大漠草原诸部。在这个时候,她在还没有摸清楚大势,究竟会走向何方的情况之下。两面下注,也就成了她的惯例。以她的性子轻易是不会赌的,那个耶律宗真,若是真的逃到了率滨府。”
“那个横亘在辽阳府、临潢府,与率宾府之间的大延琳,就成了他想要恢复故土的第一个对手。更何况,率宾府本就是渤海故地。那个大延琳虽起兵造反,但只要他不傻,就不会与我们硬碰硬。十余万辽军都全军覆灭了,就他那几万新军,若是主动进攻我们,岂不是等于主动找死?他若是真想求生,避开我军的锋芒。只会在汇集军马,来年开春后向北迁移。”
“毕竟,打耶律宗真那个落水狗,可比直观面对我大军兵锋要好受的多。朕倒是真的希望耶律宗真,真的能在率宾府筹集到部分军马。到时候,便有好戏可以看了。咱们先解决南面即讨厌,又让人恶心的高丽人。让他们自己先狗咬狗,自相残杀去。等到收拾了高丽,再来收拾残局也来得及。所以,那个大延琳看似对辽阳府威胁很大。但实则威胁却也是最的。”
“高丽人,你看似威胁不大,但他们的野心却是不。若是让他们占领了三州之地,下一步他们就会抢占辽东。而就他们的那个尿性,占着便会想方设法的不走。如今我们既然已经收服东京道诸州府,那这里便是我大齐领土,这里的子民便是我大齐子民。我大齐的领土虽多,但是没有一寸是多余的。朕可不愿意,拿着我大齐的领土,去喂养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黄琼的话,让杨继元不由得愣住了。他虽性子操切了一些,但毕竟不是愚笨之人。黄琼这话一,便立即明白了黄琼话中的意思。但转念一想,却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翻遍整个北辽,还有突围两路辽军的尸体,都没有能够找到北辽传国玉玺,便是连册宝都没找到。
而自己唯一得到拥有的口供,就是北辽太子在奉辽帝之命,前来辽阳府凑集军马的时候。辽帝当时已经病重,知道自己恐怕时日不长的辽帝,专门将北辽传国玉玺,交由耶律宗真带了出来,以免落到了齐军的手郑到时候,辽人就真彻底没有恢复希望了。想到这里,杨继元不由得脱口而出:“陛下,如果真的有如陛下的这般。那耶律宗真身边肯定是有高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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