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团团沉吟了一下,说道:“徐郎君邀请,奴家自无不可。只恐奴家琴艺粗糙,却是无人爱听。”
徐齐霖摇头道:“郑娘子不必妄自菲薄,你的琴艺,再加上阿珂的歌喉,表演起来,定然是满堂彩。”
“徐郎谬赞了。”郑团团有些赧然地垂下头,说道:“奴家笨掘,虽也想奏得徐郎那般的胡琴曲子,却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徐齐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怪郑娘子,乃是胡琴不合手。另外,这曲子与当今的音律也有不同。”
郑团团微微皱眉,抬头问道:“原来如此。徐郎可否细说端详,奴家感激不尽。”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可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明白的。不如这样,咱们约个时间,郑娘子到我家里,用我改好的胡琴边奏边解说。”
郑团团轻轻颌首,说道:“只要徐郎不嫌奴家出身卑贱,有辱贵府名声,奴家便腆颜上门请教。”
“郑娘子不必计较什么出身。”徐齐霖摆了摆手,说道:“在某看来,人无贵贱,操业不同罢了。”
“人无贵贱,操业不同。”郑团团喃喃重复着,苦笑着叹了口气,“若都是徐郎这般想便好了。”
阿珂吃着饼,喝着汤,却把徐齐霖的话都听得仔细。缓缓眨着无神的大眼睛,心有所感,也是轻叹了一声。
人无贵贱,只是所做的职业不同。说得容易,但这世上,又有几人这么看,这么做呢?
………………
造纸,印刷,这是徐齐霖现在的头等大事。他也真没偷懒,早上去黄昏回,很是忙碌。
当然,这也只是开始的几天。等张诚和工匠们基本熟悉了流程,徐齐霖就轻松多了,除了监督字模的加工外,就只等着纸浆经过光解作用而变得更白一些。
纸造出来了,适合印刷书籍;活字模和轮字架等物也全部造出,可以排版印书。双管齐下,应该能从李二陛下那里得到更多的封赏,这是徐齐霖的算计和期望。
况且,宇文尚等人的出现,也让徐齐霖想抓住这个立功的机会,请李二陛下给他站台,从而彻底杜绝其他人的觊觎。
不管成不成功,这应该是一个最理想的办法。对此,徐齐霖也做好了出血的准备。想那李二陛下富有四海,也不会趁机狠宰自己吧?
徐齐霖打着如意算盘,觉得再在功劳簿上添点什么,似乎更够分量,更有把握。
比如说这书印出来了,是不是建个图书馆,冠名权嘛,就叫皇家图书馆。寒门学子有书读,不必老去蹭和尚的饭,赞颂的是皇上教化之功,李二陛下是不是倍有面儿?
当然,不能白出钱,投资就要有回报,把城关厢的地拿下来作为补偿,李二陛下不会斤斤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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