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小乞丐又哭叫着爬起身,抓过地里的饼子便向嘴里送,一手胡乱抓着土块向野狗扔,连滚带爬地向徐齐霖和斯嘉丽的身前靠近。
“哟嗬——滚开。”徐齐霖怪叫一声,挥舞树枝迎了上去,使出绝世打狗棒法,我打,我打,我打,一下没打着。
但声助棍势,这一番折腾却煞是惊人。
那野狗立时收敛了凶态,两眼呆滞,步步后退,呜呜叫着,然后低嚎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哼,纸老虎,只叫得凶,你不打它,它就不倒。
徐齐霖意犹未尽,将手中兵器化为小李飞棍,扔了出去。准,耳中又听到一声狗的哀鸣。
徐齐霖拍打拍打手,得意洋洋地转过身来,却发现斯嘉丽根本没看他的表演,而是正在对小乞丐大发爱心。
“哎,哎,你离得远一点。”徐齐霖急跑两步将斯嘉丽拉开,指了指小乞丐光着的脚丫,和露出的小腿上的伤痕,“没看被狗咬了,当心传染你呀!”
狂犬病啊,太可怕,别说大唐,后世也是凶多吉少。
“阿郎,是个女娃呢!”斯嘉丽大概也没听明白徐齐霖说的是什么,还在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小乞丐。
“好了,咱们该走了。”徐齐霖掏出几个铜钱塞给小乞丐,拉着斯嘉丽便走。
“可怜的。”斯嘉丽边走边回头,还冲小乞丐说道:“你来,姐姐拿些热乎吃的给你。”
“哎,你——”徐齐霖无语。
倒不是他心硬,确实是对狂犬病心有余悸。他前世在农业技术推广站工作,常走村下乡,有些打狗的经验,也见过狂犬病的病人发作,着实吓人。
嘿,小乞丐还真跟上来了,算了,再给点吃的,赶紧打发了吧!
回到自家的车上,斯嘉丽拿过几个胡饼,是中间夹肉馅的那种,都递给了小乞丐,小乞丐怯生生地接了过去。
“好了,咱们该走啦!”徐齐霖上了马车,将斯嘉丽挤到里边,催促着车夫。
“可怜的。”斯嘉丽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徐齐霖说道:“阿郎,你刚才说什么,被狗咬了,传什么?”
“传染哪!”徐齐霖给斯嘉丽普及了一下狂犬病的知识,说道:“不是我没善心,只是依情况而定,我是怕你出事。”
“原来是这样。”斯嘉丽点着小脑袋,知道是阿郎关心自己,很是欢喜,说道:“奴家只是可怜那小女娃,为了一块饼子,差点丢了性命。想起来,这心里便难受得紧。”
“知道,你又善良,又心软,我喜欢得紧呢!”徐齐霖伸手摸摸斯嘉丽的头,说道:“若想做善事,咱也开个粥棚,由你管理。”
“好哇!”斯嘉丽小脑袋点得欢实。
行啊,这也算是让斯嘉丽先练练手,一个粥棚,花不了多少钱财,还能落个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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