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徐齐霖发出由衷的感叹,出身不同,地位不同,所思所好,人生目的便迥然有异。包括自己在内,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自己只是一个平头百姓,那又管皇帝是谁?李治腹黑也好,武则天狠毒也罢,关自己屁事?只要自家丰衣足食、得享安乐也就够了。
但现在,不讨喜的李治,心狠手辣的武妹妹,还有挡了徐齐霖路的,他都会想方设法清除扫开。
与李思摩父子把酒言欢已毕,徐齐霖也交代了一些事情,令李思摩十分心喜。眼见天色不早,才就此分手,各自离去。
…………….
即使是能够口吐人言的鸟,也不能准确的描述自己的感受,表达自己的意愿。就算是深入研究,了解动物的肢体语言,人也不可能完全读懂动物的心思。
但徐齐霖现在已经能够做到与动物的完全交流,只要离得足够近,发动拘魂令,就能进行意识上的沟通。
这个足够近是多近,在斯嘉丽看来,差不多就是阿郎与小鸟在头顶着头,小鸟随时伸喙,就能啄到徐齐霖的脸。
“阿郎,不要贴得那么近,当心它啄你。”斯嘉丽很是担心,急着上前想拉开徐齐霖,却被徐齐霖伸出一只手阻住。
“无妨,它不会啄我的。”徐齐霖一边说着,一边抿起嘴角,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敢啄阿郎,就把你拔毛下锅,煮了吃。”斯嘉丽不放心,竟然威胁起了小鸟,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
徐齐霖呵呵一笑,终于拉开了和鹦鹉的距离。
但他接下来就伸手把小鸟拴着的链子解开了,让斯嘉丽又担心地叫了起来,“别让它飞跑了。”
徐齐霖笑着抚了下鹦鹉的小脑袋,坐在桌前,随手剥开瓜子,把瓜子仁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敲了敲。
在斯嘉丽惊讶的目光中,鹦鹉从横杆上飞下来,落到桌上,走到瓜子前,施施然地吃了起来。
“拿小碗盛点酒来。”徐齐霖吩咐道:“这丫的还好这口呢!”
鹦鹉歪着小脑袋瞅了瞅徐齐霖,开口叫道:“虾蟆陵,一斗六百钱。”
斯嘉丽目瞪口呆,转而噗卟一声,捂嘴笑了起来,“这鸟儿原是个卖酒的。”
当时的唐朝名酒有很多,除了荥阳的土窟春、富平的石冻春、剑南的烧春、岭南的灵溪酒等等外,在京城则有西市腔、虾蟆陵、郎官清、阿婆清等酒。
从外国进口的,则有波斯的三勒浆、大食的马朗酒等,当然也少不了最为出名的葡萄酿。
这鹦鹉所叫的虾蟆陵就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酒,不是最好,却也是中等偏上。徐齐霖刚才有过沟通交流,自然知道这鸟原来就是在卖虾蟆陵的酒肆。
不过,听到鸟吐人言,徐齐霖也笑了起来,说道:“家里有啥酒就拿啥酒,还比虾蟆陵差了?”
斯嘉丽被这鸟逗得笑不可抑,咯咯嘻嘻地出去拿酒。
“阿佳妮——”徐齐霖叫了一声,小吃货应声出现,忙着把手里的瓜子揣兜里,可嘴唇上还沾着瓜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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