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福这才慢悠悠站起身。
都说伴君如伴虎,如今太子殿下都还未登基,竟已有了陛下的风采,着实让人害怕。
另一边,茯苓很快回了夏含玉所住宫殿。
「殿下,奴婢刚刚去了东宫,太子殿下收到您的环佩很是高兴,还说要日日佩戴呢。」
「如此便好。」夏含玉笑着,手中还拿着另外一块环佩雕刻着。
时间很快便到了三日后,夏含玉易容后被虞啸压了出来,在扶着她上车龙之
际及其小声的说了句。
「委屈殿下了。」
在锦衣卫的人看来,长公主殿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了抓住那些人,当真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夏含玉未有丝毫反应,只是淡淡的上了囚车,转身坐了下来,抬眸便对上了夏伋那双忧心忡忡的眼。
她的眸光柔了柔,随即仿佛很是恐惧的快速移开。
夏伋也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翻身上马,手一抬。
「出发。」
囚车轮子转动,款款的朝着法场而去。
只是夏含玉有些未曾想到的是,夏伋竟真按照她之前说的那般去做了,囚车严丝合缝,就连小石子都丢不进来。
夏含玉想着,嘴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来。
囚车一路朝着刑场而去,两边站着无数百姓,一个个都横眉怒目的,有的手上抓着烂菜叶,有的拎着一整篮不知道哪里得来的篮鸡蛋,还有一些人手上抓着无数是小石子,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在囚车经过之际,齐刷刷的朝着他的方向砸过来。
石子菜叶倒是进不来,不过偶尔一些篮鸡蛋却从缝隙中袭击进来,落在她的衣裙上,发出难闻的臭味。
可不知为何,夏含玉不觉得难受,反倒觉得高兴。
因为他们的愤怒来自于她受了伤,而她现在扮演的是那个伤了自己的人,所以为何要生气呢。
夏含玉垂着脑袋,不让人看出自己丝毫情绪。
不远处,那些个前朝余孽混在人群里,看着那囚车,眉头皱的紧紧。
〳「这恶阎罗难道知道我们想劫囚车,所以才会故意将这囚车弄成这般模样,让我们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到底是不是公主殿下!」
说话的人一脸愤怒,咬牙瞪着夏伋的方向。
他们原还在商量着怎么去劫诏狱,毕竟里面危机重重,易守难攻,且谁也不知夏伋在里面安排了多少锦衣卫人手。
未曾想他竟敢将他们公主送上断头台,这让这些人根本不能忍,去找那些个酸儒商量,一个个的胆小如鼠,根本商量不出东西来。
若是太子在便好了,他脑子灵活,定能知晓这夏伋到底想做什么!
然一旁一个汉子若有所思了半响,才忽然开口。
「或许不一定,这个恶阎罗平日里做事便是小心翼翼的,总之我们注意一些便好。」
因为从这里到法场这一路是他们最好的机会,即便他有什么阴谋,他们也必须将公主殿下就回来,否则若是让公主以这个方式死亡,定会坏了那些个好不容易才招揽的将士们的决心。
因为夏含玉这几个月以来的手段,不少新兵都已经生了退意;若非他们杀鸡儆猴,那些新招来不久的新兵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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