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那小子虽然答应要帮我讨到扈三娘,不过那家伙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几时能帮你想到好的计策。
鲁智深心里可没有底。
这种事,还是靠自己,感觉更有希望。
到底该怎样讨到她当老婆呢!
直接开口求婚,暂时是不现实的。
在自己还俗前,必须要让扈三娘对自己有好感!
上次救了她一命,又救了她扈家一次,她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不过自己和尚的身份,有点麻烦啊!
不能太直接,但也必须要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到底该怎样做才行?
鲁智深摸着自己的光头,想到一个主意。
他眉头紧皱。
情书?
好多年没有给女生写过情书了!
也就是当年初中搞过这种幼稚的事了!
好吧了!
为了能讨好老婆,再幼稚的事都无所谓了。
鲁智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宣纸,拿着铁制的笔,从竹筒里沾了点墨水。
刚想下笔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什么好!
这个时代的情书该写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啊!
憋了好一阵子,鲁智深实在是想不出该写什么的好。
一咬牙,决定抄书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首高中时期背过的古诗写在了宣纸上。
鲁智深记得这首诗是在南宋诗人写的,现在抄出来,不会被人拆穿。
这么好的一首诗!扈三娘看过以后,相信一定会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吧!
一笔一划将诗写好,鲁智深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中,用米浆糊好,然后将蜡烛融化滴在信封上,趁着蜡烛还没有干的时候,盖上自己的印章。
把书信放进衣袋里,鲁智深背着手走房间,走到罗汉堂。
堂内一众和尚看到鲁智深,忙合掌行礼。“监寺!”
“子尘,你过来一下,有事要叮嘱你!”
子尘跟着鲁智深走到大殿一角,说:“监寺,有什么事要叮嘱小的?”
“昨天跟你说过了,我们宝珠寺要开分院,你去分院当主持。为了方便及时联系,以后分院要常设几个信僧,每十天来回一趟,传递信书!”
“理当如此,贫僧去到时,会立马安排人手的!”
“对了,独龙冈东边是李家,西边是扈家,要是日后遇到了难事,来不及时禀告的话,不妨去找他们两家帮忙,相信他们会卖我一个情面,帮你的!”
“贫僧记住了,有时间也会拜访李家、扈家!”
“嗯,去扈家的时候,顺便替洒家将这封书信转交给扈三娘。扈三娘有武学上的事要问洒家,当时洒家实在是抽不出空,现在正好有时间,就写信回答她!”
子尘听到监寺找的这个蹩脚的理由,心里不屑一顾。不过脸上却是郑重地说:“监寺放心,贫僧定会将这封书信转交给扈女施主地!”
“那就好,好好干。这次让你去分院当主持,可是洒家一力推荐地。千万不要让洒家失望!”
“监寺放心,贫僧定不会让你失望地!”
“那就好!把书信保管好,记得到时转交给扈女施主!”
“贫僧记在心里了!”
把书信交给子尘了,鲁智深放下心头一件事。
才回到自己地房间时,李忠走过来说:“监寺,曹掌柜求见!”
他怎么来了,他一向是没有事,绝对不会来见自己的,正专心大力扩展他龙山酒楼的规模。
应当是有事了!
鲁智深忙说道,“快请他过来!”
很快,曹正就在李忠的带领下走进了监寺房。
第一句话,就让鲁智深震惊。
“监寺不好了,安神医不知道哪里发了疯,找了一个挖墓人,这几天正在四处挖墓,盗人家的尸体!”
什么?挖墓?盗尸体?
鲁智深听到,整个人都惊呆了。好半响才回过身,说:“曹兄弟你确认,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的!”
曹正也是一脸无奈地说:“监寺,这种事小可怎么敢胡说。小的手下跟踪确认过,才敢跟监寺说!”
鲁智深急声问道:“现在安神医在哪来?”
“就在山下,他的庄院里!他今天才刚带着那个挖墓人,盗了一具尸体!”
“走,立马去见!他丫的,几天不见,他就给我找来了那么大的麻烦!”鲁智深有些气愤地说。
鲁智深带着曹正疾步下山,来到安道全的庄院。一走进,鲁智深就闻到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
鲁智深用僧袍包裹着鼻子,走进庄院。
只见,特意指派给安道全,保护他安全的5个护山庄客一脸的菜色,神情十分的萎缩,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一样。
看到鲁智深,原本精神萎缩的庄客立马一震,露出欢喜的神色。
他们看到鲁智深来了,刚想伸手拦住鲁智深的时候,反应过来时,鲁智深都走进庄院。
不到一秒,鲁智深、曹正一走进,立马飞奔出来。
要不是怕在手下面前丢脸,鲁智深都差不多要呕吐了。
他强忍着胃的不适,大声喊道:“安道全,你丫的给我滚出来!”
听到喊声,很快,安道全身上满是赃迹走了出来。“咦!监寺,你怎么来了?莫非是谁受伤了,要我动手医治?”
鲁智深强忍着怒气,低声说:“你找挖墓人盗尸是不是就是为了解剖这些尸体?”
安道全摸着自己地山羊须说,“自从学习手术开始,老夫好像找到了一个新地领域。越是学习越是发觉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了。老夫这段时间动手术,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人体。之前送来的伤兵也好,俘虏也好,都是活人,虽然老夫并不在意,不过活剖一个大活人,老夫自问还是做不出来地。但是老夫实在是想了解人体的结构,然后更好的医治百姓!活人不好解剖,死人应该是没问题地。看到那家人新下葬,老夫就叫这个家伙去挖墓,然后……”
尼玛啊!
鲁智深拍了一下自己地光头,幸好曹正发现了,并且立马禀告了自己。不然他盗尸解剖的事被别人发现了。
别说挖墓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你还盗取人家的尸体,拿去解剖,让人家尸骨无存。
那可是被愤怒的一家人活活打死。
鲁智深无奈地说:“安神医你不就是想要尸体,然后好解剖,了解人体嘛!完全不用取盗尸体的!”
安道全眼睛一亮说:“莫非监寺有更好地计策?”
“下葬地都是停放了几天地,说不定那些尸体都快腐烂了。要是一个不好,说不定你就可能被病毒感染了。还是找刚去世地尸体吧!”
“可是哪里来的尸体,那些亲人可不会主动将他们地亲人地尸体送过来,让老夫解剖吧!”
鲁智深喊道:“哪里需要去挖,这个世道,人命贱如狗,一天都不知道要饿死、冻死几个乞丐。这些乞丐死了也没人关系地,也就是随便扔到乱葬岗抛尸荒野。洒家出面,办个义庄。到时让衙役、里正、村正这些人看到死了的乞丐,每人管的尸体通通送到义庄来。这样不就行了!”
安道全听到,拍手叫好道:“对啊,老夫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还是监寺聪明!”
聪明个头,要不是看安道全到底上了年纪,鲁智深都给他一巴掌了!
“安神医,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想法,还是是想要什么东西,还是先跟洒家说一声吧!”
安道全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不是看监寺这几天忙嘛。再说老夫觉得不过是小事,就不劳烦监寺你了!”
鲁智深忙说道:“别!别!安神医,以后有什么事你千万别嫌麻烦。一定要找我!我不嫌麻烦的!”
安道全他现在研制的都可以说事现代医学了,很多事情根本可以说离经叛道的。要是他再干出什么‘大事’,鲁智深怕自己心脏受不了啊!
于其道最后无可收拾,还不如一开始被他麻烦,然后好有准备。
“洒家也有可能想不到的地方,不过不是还有朱武他们嘛。群雄计策,总是比安神医你一个想要容易的多吧!”
安道全点点头说,“既然监寺都这样说了,老夫也就不客气了。帮老夫找一个好的书童,你之前派过来的这些家伙实在是太没用了。连个死尸都怕!老夫解剖个尸体,个个跑出去,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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