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吏便又补充道:“林九元在长安左门片区插旗不到十天,已经在几百步御街上打出了威名。”
忽然有个来办事的官员冲了出来,对林翰林的背影大叫道:“林状元!我集齐了五福!”
林泰来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过两天来翰林院领奖!”
到了御街,折向东再走几步,就抵达临着御街的翰林院。
进了翰林院中庭,再向西穿过游廊和讲读厅,就抵达了状元厅。
朱国祚和唐文献这两位前科状元都在,默默的看着林姓同事抓了三个人进来,叹口气后询问:“是否需要我们回避?”
林泰来摆了摆手说:“今天不用!我正要审问他们,你们可以做个见证!”
两位前科状元对视一眼,这状元厅真要变成白虎堂了啊。
还好状元厅在翰林院的最西边,西方庚辛金,主杀伐,神兽是白虎,所以状元厅称为白虎堂倒也符合学术考据。
林翰林将蒋主事扔下,问道:“请回答!《不道状元难事》这首小曲,是你近期从《邯郸记》里恶意截取并散布的吗?
我并没有得罪过伱,为何故意做这种事情讽刺我?”
“林泰来!你胆敢私自拘押官员!等着被治罪吧!”蒋主事喝道。
林翰林好整以暇的倒着茶水,“没有私自拘押,我只是请你来喝茶,你也是自愿过来的。”
蒋主事恨得咬牙切齿,但不再说话。
他只需要等着,自然会有人来救他!他可不是孤身一人,他也是混清流圈的,彼此都是守望相助!
林泰来指着蒋主事的两个仆役,对手下吩咐说:“将此二刁奴分别拉出去,先打断了四肢,再问问他们知情不知情!”
有个手下性子急,拿起木棒,就先狠狠砸了一下,被打的那个蒋家仆役当场就捂着肩膀惨叫打滚。
另一个被按住的仆役害怕得抖如筛糠,看向主人蒋主事,惊惶的叫道:“老爷救命!”
林泰来对那位性急的手下斥道:“我说了!出去再打!老爷我心地纯善,眼里看不得这些凄惨!”
然后又对那两个蒋家仆役说,“恶意传播小曲污蔑别人,其实只是很小的事情,就跟村头巷尾的长舌妇传闲话一样。
如果你们老爷坐视你们四肢尽断,也不愿意说话承认,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俩仆役的眼泪都出来了,只能反复叫道:“老爷救命啊!”
接着林泰来又对蒋主事说:“两个忠心好用的仆役想必应该用了很长时间吧?
就为这么一件小事,就看着两个好用的随身忠心仆役彻底变成残废,可惜不可惜?
难道连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有,以后你怎么处理他们啊?”
见蒋主事还是装聋作哑,林泰来只能对手下们挥了挥手,吩咐说:
“不要惊扰了翰苑清净之地,把两个仆役拉出登瀛门再打断四肢吧。如果他们两个想吐露什么实情,再来回禀我。”
“慢着!”蒋主事终于开口了,“那首小曲确实是我散布的,又能怎样?只是文字游戏而已,谁没有做过?”
林泰来回顾朱、唐两位前科状元,笑道:“他已经主动招认,两位前辈可都听见了,要为我作证!
他讽刺的可不只是我这个新科状元,而是近些年的所有状元!”
林泰来又向外看去,嘀咕说:“怎么吏部还不来捞人?吏部中层不也是你们清流势力的根据地么?”
东林党前身、清流势力领袖沈鲤在当礼部尚书之前,担任过吏部左侍郎。
就在沈鲤当吏部左侍郎的这两年时间,陈有年、赵南星、顾宪成等人纷纷进入吏部,至今还在垄断着吏部中层要害岗位。
有的时候,调门再高尚的人也经不起仔细琢磨,一般人活着就是难得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林修撰透过窗户,吏部文选司郎中陈有年、考功司员外郎顾宪成等五个吏部官员。
不禁惊喜的叫道:“来也!来也!交赎金的肥羊来也!”
刚到副本门口的吏部五人团:“.”
你林泰来踏马的看不起谁?就这点事情还想敲诈勒索多大好处?
等进了副本门口,又听到林泰来说:“原来是文选、考功二司的部郎组团来了!
是不是你们的尚书、侍郎堂官都不待见你们这些部郎,所以他们不想出面,你们这些部郎只好组团壮胆?”
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大实话就是破甲属性最强的语言。
吏部五人团连忙各自调息运气,稳定心境,避免过早破防团灭。
林泰来突然又发现了华点,“咦?文选司员外郎赵南星为何没有一起过来?他不敢见我?”
五人团的怒气槽直接满了,这踏马的简直是倒反天罡啊!哪有BOSS不停对组团玩家开嘲讽技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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