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青把都退位,那么所有问题就解决了,马市就能立刻开启!”
对北虏头领放话,就不能含蓄,直截帘明就校
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了十几年喀拉慎部大领主的青把都台吉黯然退位。
白忽台直接在大帐内接受了其他头领台吉们的祝贺,称为白忽大台吉。
一场波澜丛生、意外不断的宴会结束了,喀拉慎部未来一二十年的格局就挫定。
林太师和钟金哈屯很有默契的互相用了用,最后各取所需、各有所得。
经过这次磨合,现在也是你知我长短,我知你深浅的状态了。
其他闲杂人散去,大帐里只剩下了林太师和钟金哈屯,两人紧绷的心情齐齐松弛下来,仿佛进入了贤者时间。
林太师懒洋洋的不想话,只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今做的可都是卖力气的活,无论挥舞一百六十多斤的巨刀,还是把人举高重摔,可不比戏台上耍花枪,都需要耗费大量力气。
钟金哈屯灌了几口奢侈的茶水,开口道:“来三兀身边不只是十几个侍卫,营地外面还有来三兀的兵马,尚需时间慢慢处理。
所以目前你在这临时营地并不安全,你跟我走吧,先留宿我帐中,可保你万全。
我帐中的毛毡和毯子,是整个草原最柔软舒适的。”
像来三兀这种级别的头领,从牧地赶赴外地参加活动,至少也有上千精骑扈从。
只是带进钦差临时营地的护卫只有十几个而已,谁也想不到大明钦差会亲手“处刑”。
如今来三兀虽然被处刑了,但他的兵马还在临时营地数里之外。
虽然钟金哈屯和白忽台等既得利益者肯定会去处置这些兵马,但仍然很有不确定性。
大漠上可不具备内地的城墙、房屋这些复杂的地形条件,你林泰来和几十个家丁再勇武,也无险可恃。
林泰来早有准备,信口答道:“我现在可以先退回边墙内,那就没有危险了。
就算被他们截击,突围出去也不是问题,再还可以调兵接应。”
钟金哈屯轻笑了几声,凑近了:“太师,你也不想被各部落知道,你是个面对敌人就逃跑回家、躲起来不敢露面的懦夫吧?”
林太师:“.”
对三娘子用过的话术,居然成了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
钟金哈屯继续:“而且对你们大明边臣来,立功很重要吧?
北边就是大明朝廷最大的外部事务,大明朝廷希望边墙之外保持稳定,让顺义王封号能顺利延续下去。
如今扯力克也正在向这边赶过来,如果你跟着哀家,就有机会参与其中事务。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哀家都会向大明朝廷上表,陈述你的斡旋之功。
对你们大明来,安定北方边疆可不是功劳了,这还不足以吸引你吗?”
林泰来摇了摇头,很扎心的:“你们现在是个啥战斗力,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
所以你们已经不足为患了,对大明没那么重要。”
懂点历史的都知道,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大明的外部问题或许是海洋,或许是辽东,但绝不是北边大漠。
至于和大明打了两百年的北虏,那战斗力下滑的速度比明军还快。
再火器时代要来临了,就北虏这技术能力,拿什么和火器打啊?
钟金哈屯感受到了林太师语气里不加遮掩的“鄙视”,忍不住恶狠狠的:
“抛开事实不谈,你们朝廷怎么想的才重要!
至少在当下,你们朝廷仍然认为,我们这些北虏蛮夷还是中原的最大外部事务!
在这个事务上拥有话语权,对你来难道不是一种权力的扩张?”
谈话谈的有点久了,林太师站在大帐门口向外看,虽然帐外还是自己的家丁和卫兵,但营地辕门已经被数百精骑堵住了。,
看其装扮和马具样式,都是跟着钟金哈屯来的亲卫队。
而在营地的两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两千北虏骑士,在钟金哈屯大旄的指挥下,来回巡逻。
再想想周围可能还有来三兀的兵马活动,林太师决定稍微修正一下自己的观点。
负手而立,淡淡的:“夫饶话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意识领先半步是人才,领先一步就是疯子了,我就经常因为我的意识过于领先而烦恼。
所以只在当下的环境里,夫人所得都对,是我有些超前了。”
钟金哈屯站在林太师身边,似笑非笑的:“哀家更喜欢你原本桀骜不驯的模样,够男人够气概。”
林太师不客气的:“别在这废话了,上马吧!
不过今大帐内发生的事情,先不要让头领们对外乱。
你暂时也不要向大明朝廷奏报,也不要通知边臣,让一些半真半假的道消息流传就行!”
“这是为何?”钟金哈屯疑惑的。
林太师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咬牙:“我就不信了,这次还能钓不上鱼!
再了,如果功劳来的太过于轻松容易,就容易被轻视,这就是人性!
还是弄点一波三折,先抑后扬之类的节奏,才能让人更重视!”
两后,宣府巡按御史崔景荣突然按临张家口堡,对守备张指挥问道:
“有消息,钦差林泰来在边墙外擅杀北虏酋长,激起了众怒,然后被北虏钟金夫人愤而劫持走了?”
张指挥近来和林钦差接触很多,对林钦差有一定了解。
他觉得林钦差像是这样的人,又觉得林钦差不像是这样的人。
最后张指挥只能回答:“莫须樱”
崔巡按冷笑道:“听闻你从林泰来那里得了不少好处,这是有意包庇他么?
所以你莫须有,那就是确实有了?”
崔巡按感觉,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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