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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李成运如此模样,幽县捕快有些急了,他们可以不插手,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上司被人当面打死。
段景瑞大声呵斥:“尔等停步,再上前休怪我等出手。”
两边人就像煮沸的油锅,若是有一点水花滴落,都可能被溅得满身伤痕。
铁棠收功,挥手止住了自己人,随后转身面向一众幽县捕快。
“他无碍,只是被我卸去了大半骨骼,筋骨错乱,闭了气过去,伤势并没有多重。”
“我等如何信你?”
“且让郎中来查看一番。”
“若是总捕头出了事,你们休想离开幽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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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幽县捕快越来越多,密密麻麻围了一圈又一圈,让远处观战的百姓都看不到多少情形。
“好武学!不愧是宗师级的大力鹰爪功。拳谚称这门武学:‘沾衣号脉,分筋错骨,点穴闭气。’
本来我还有些不屑,但今日在铁捕头身上,却看到了这门武学的真谛。”
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外头捕快纷纷让开位置,不敢过多阻拦。
“邢命大人,你既已看完全程,为何不早早出手?”有幽县的捕快不满。
“大家好歹份属同城,一域办公,莫非没有半点手足情谊?”
说话的都是往日与李成运交好的捕快,此时眼见监察院的人手到来,试图想要将她拉下水,不让铁棠轻松带走李成运。
俞秋露原地站立不动,环首扫视四周捕快。
目光所及之处——
众人纷纷避开,不敢与之对视。
“尔等身为幽县捕快,不为幽县百姓做事,在这结党营私,莫非想造反不成?”
铁棠听乐了。
这位邢命大人还是那般肆无忌惮。
别人站在道德高点来压迫于她,哪知她不按章法出牌,反手给幽县捕快扣了一个造反的大帽子。
幽县捕快本来就有一批人不喜李成运,此时见到铁棠带着刑拘令过来,又当面击败了李成运,即便监察院出马,都没阻拦。
无论是道理、实力、势力都不如对方,那还坚持个什么劲。
“我等不敢!”
“我等不敢!”
“属下另有公务,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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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泱泱的一大群捕快,霎那间散去了大半,仅剩一小撮围在铁棠、李成运身前。
铁棠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向俞秋露。
“俞邢命,久违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铁总捕头这身武艺,倒是精进得厉害。”
“承蒙当日邢命大人点醒,铁某知耻而后勇,这才有了些许作为。”
俞秋露柳眉倒竖:“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你不在运城侦查马场无头案,跑到幽县来做什么?”
“有人击鼓鸣冤,铁某也是秉公执法。”
“你倒是個小灾星,人在运城也能碰上击鼓鸣冤,接下来是不是要走到哪死到哪?”
铁棠一滞,被她呛住了。
击鼓鸣冤的确少见,只不过他碰上了,也没有不管的道理。
“算了,你们捕快的事,我们也不想插手,带上你的人马,快走吧。”
铁棠招了招手,段景瑞连同几位神巫堂捕快上前,将瘫倒在地的李成运扣押起来。
“铁某告辞!”
走没几步,身后突然出来了俞秋露好听的声音。
“慢着,险些忘了正事。”
铁棠一转身,便看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扔了过来。
“监察使大人知晓王安道王令史,即将晋升巫觋秘境,这是提前送上的贺礼,由你代为转交了。”
“苏监察使?”
“有问题?”
摇了摇头,铁棠转身离去。
老王的面子....有些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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