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海风夹着清新的气味拂过两人的头发,沙滩上银光点点,温柔的波涛声如同情人的蜜语,覆盖了夜空下的海滩。
深蓝色的海水仿佛是柔软的绸缎,呼吸般地起伏荡漾,斑驳的月光洒在海面上,变幻着奇异美丽的色彩。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潮水般地淹没了伫立在海边的两人。
此情此景,仿佛是一个深藏了几世的幽梦,缓缓地浮出心头。
秀姬脱下金色的高跟鞋,赤足站立在温暖的海水中。
为什么?为什么?
这琴声般奏鸣的水声,身边这个英俊的男子,为什么让自己淡漠的心泛起了波澜?仿佛一个流浪在外的游子,多年后忽然回到了儿时的故乡,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而陌生。
一双有力的手忽然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秀姬嘤咛一声,娇躯发软,不由自主地迷失在对方充满男人味道的气息中。
月光如梦,涛声如梦,激情如梦。
强烈的欢乐,痛快淋漓的欢乐,情欲的巨潮掀卷一切,急促的呼吸声,雪白的躯体,水波在远处轻撞着暗礁,沙滩在温柔地呻吟,两人仿佛在欢腾的浪涛中浮沉,象追逐的鱼一般纠缠,象飞鸟在空中翱翔······
秀姬忽然狂呼一声,贝齿紧紧咬住了林毓赤裸的肩膀,低声道:“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我要你打平这场比赛。”
安静漆黑的房间中,白密尊的目光就象是一只狼,闪动着绿幽幽的光芒。
“你不是开玩笑吧,白先生?”
林毓还没有从一小时前的欢娱激情中恢复过来,呆呆地望着白密尊。
“我从来不开玩笑。”
“白先生,请你明白,柔道比赛是没有和局的,就算双方分数相同,裁判会根据有效动作和犯规次数决定双方的胜负。”
“这只是商业比赛,规则可以有所不同,至于裁判那里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他们决定结果的。”
“白先生!”
林毓的目光射出愤怒的火焰:“你想操控比赛?这可是违法的!”
白密尊阴声道:“除了五十万美元的出场费,你还可以得到一百万美元的额外收入。”
“对不起,我林毓决不做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
白密尊哈哈大笑道:“卑鄙?无耻?林先生,你知道黑泽木这个名字吧,他十年前在柔道界的名气比你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一场意外的车祸夺去了他的双腿。林先生,拒绝过我白密尊的人总是以悲惨的下场而告终。”
林毓的双手忍不住剧烈地颤抖:“原来是你弄断了前奥运会冠军黑泽木的双腿,你这个凶手,我要去警察局告发你的罪行!”
白密尊双目露出嘲弄之色:“告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欧洲国际刑警总长汤姆是我的老朋友,美国的副总统是我在背后全力支持,日经指数跟随着我的公司股票而涨浮。想告发我的罪行,你有证据吗,我的柔道天才?”
望着脸色苍白的林毓,白密尊狞笑道:“何况你还刚刚上过了我的女人秀姬。”
如同一声闷雷震撼在胸中,林毓觉得一阵昏眩,栗声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白密尊淡淡地道:“朋友,我们西西里岛出来的人是最讲究信誉的。只要你服从安排,大把的金钱和美女等着你去享受。”
林毓只觉得一柄锋利的刀在切割着自己的内心,秀姬的火热,秀姬的蜜语,原来全都是安排好的一场骗局!
“杰克,请送林先生出去吧,我想以林先生这样聪明的年轻人,是不会和黑泽木一样愚蠢的。”
林毓跟跄地走出别墅,如同一个失去了魂魄的躯壳,白密尊眼中野兽般的厉光,秀姬雪白的躯体在他的眼前交替出现。
“林先生,你的春宫录像想必会有很多人感兴趣的。”
林毓重重地甩甩头,握紧的双拳无力地松开,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欺骗的感觉带给他的不是愤怒,而是深深的痛苦。
难道我对秀姬已经一见钟情?
想起秀姬狂野的眼神,火热的双腿,林毓禁不住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来到自己的跑车前,痛苦地喘息着。
车门突然打开了,一双火焰般燃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啪”的一记清脆的响声,林毓挥动着手掌,狂怒地咆哮道:“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
秀姬抚摸着脸上五道红色的印痕,一声不响地凝视这他。
林毓发了疯一般地冲入车内,双手用力地揪起秀姬的肩膀,后者忽然如同野兽般地紧紧抱住他,滚烫的香唇暴雨般吻过林毓的脸庞。
林毓一把将秀姬推开,后者又疯狂地抱紧他,再推开,又抱紧。金色的晚礼裙被撕扯得片片散落,雪白的肉体纠缠,浓重的呼吸,滚烫摸索的双手。林毓忽然一把将秀姬抱住,哭泣的泪水,翻涌的纠缠,黑夜如同深渊,没有光明,没有意识,凶狠的,狂热的,野兽般的情欲奔腾宣泄,将他们一直拖往深不可测的渊底。
良久,林毓疲惫地躺倒在座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车窗外幽深的大海。
“刚开始这的确是一个游戏,可是当你一抱住我,在那一刹那,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我深深地恐惧,我恐惧自己已经身不由主地爱上了你!相信我,林毓,我是真心爱你的!”
林毓呆呆地沉默着,他完全不能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个欺骗了自己的女人如此迷恋。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一切强烈地吸引着他,让他不能自拔。
难道这就是爱情吗?
秀姬的乌发瀑布般地垂在林毓的胸膛上,低声道:“我会帮助你拿到那盘录像带的。”
林毓苦笑一声,道:“白密尊这样的人怎么会让你轻易搞到那盘录像带,算了吧。”
秀姬望着逐渐发白的天色,幽幽地道:“放心吧,会有办法的。”
“林毓,你怎么又在发呆了?”
琴奴望着停滞在餐盘上的筷子,柔声道。
林毓如梦初醒般地将筷子放在餐桌上,摇头道:“我不吃了,你慢慢用吧。”
“你究竟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无精打采,比赛只剩下一周多的时间了,为何还不见你进行练习呢?”
林毓默不做声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这样棘手的事情琴奴根本就无法解决,何必让她白白为自己担心呢。
难道自己就必须忍气吞声地屈服在白密尊的威迫之下吗?
“今夜有暴风雨,阵风八级,气象预报播放完毕。”
林毓关上了电视机,攥紧了拳头,嘴角的红痣鲜红得象要跳出来。
暴雨象一片巨大的瀑布,从雅典市横扫整个爱琴海,遮天盖地地席卷过来。浓墨色的夜空到处闪烁着曲曲折折的电光,象一条条火蛇钻进奔腾翻涌的大海中。在咆哮的海涛上巨浪滚滚,掀起几丈高的白色涛墙,呼啸着冲向沙滩。
一记令人毛骨悚然的霹雷象要把天地撕裂开,蓝色的电光刹那间照亮了一辆银色飞驰的跑车,闪电消失,天地又合成无边无际的黑暗,四周听不到别的响声,只有震耳的雷声,滂沱的雨声和大海的愤怒呼啸声。
跑车在一处人造椰林中停了下来,林毓钻出跑车,迅速向不远处的白密尊海边别墅跑去。
婀娜的椰林在狂风暴雨中颤抖,如同一个个摇晃着的幽灵。林毓抹了抹满脸的雨水,穿过椰树林,逼近了纯白色的别墅门口。
一个淡若轻烟的影子突然从茫茫的雨夜中飘至,如同模糊不清的鬼魂,幽灵般地紧随着林毓。
三层高的的别墅隐伏在黑暗之中,闪烁着微亮的灯光。林毓灵巧地翻过白色的栅栏,来到落地玻璃窗前,几个身穿黑衣的大汉正在大厅中玩牌,林毓重重地敲了敲玻璃窗,立刻闪身隐没入黑暗中。
“妈的,谁啊?”
一名嘴中吊烟的大汉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向窗外张望。
“这个鬼天气,谁会现在到这里来?汉米顿,快出牌吧,你已经欠老子一千美金了。”
名叫汉米顿的大汉微一犹豫,窗外又响起一声短促的敲击声。
“我还是出去看看,说不定是什么不开眼的家伙过来捣乱。”
汉米顿掏出腰间的手枪,推开别墅门,外面风雨如晦,一个人影也没有。
汉米顿嘴里咕哝了几句,在门外转了一圈,忽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还未喝出声来,人已像个麻袋般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枪立刻飞了出去。
一条有力的手臂象铅条般死死地压住了他的咽喉,“白密尊今晚是不是在这?”
黑暗中一个声音低声喝问。
“点头或是摇头。”
汉米顿眼前金星乱冒,仿佛瞬间就要窒息过去,只得咬牙点了点头。
林毓左掌猛切汉米顿的颈后动脉,对方立刻昏死过去。
大厅中一名金发的大汉皱了皱眉,道:“汉米顿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另一名大汉立刻站起,道:“我去看看。”
林毓趴伏在别墅门口,等到那个大汉一靠近,,右手闪电般抓住对方的左前领。左脚上步勾住对方的右脚,腰部向后一拧,一个漂亮的背负投将对方摁倒在地上,膝盖迅雷般地猛敲大汉的下巴。
第二个。
暴雨如注,林毓湿透的头发紧贴在苍白的额头上,凝视着大厅内剩下的三个大汉,心中怦怦地跳个不停。
三名大汉终于觉出了异样,齐齐站起,掏出手枪,小心地走出别墅。
林毓猛虎般地直冲上去,左足缠住一名大汉的双腿,将他蹬倒,双手抱住另一名大汉的腰部,猛地摔向另一名举枪欲射的大汉。
对方两人立刻变成倒地葫芦,林毓扑上去将他们双头相撞弄晕,随即后仰,双手揪住刚刚爬起的一名大汉,将他再次摔了出去。
未等对方起身,林毓的铁掌已狠狠地锁住了他的咽喉处,几秒中之内便将他掐昏。
空荡荡的大厅再无一人,林毓扑入别墅,略一打量,向二楼迅速奔去。
二楼的过道响起来回走动的脚步声,林毓狸猫般地贴住楼梯右侧的墙面,悄悄探出头。
两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人壮汉正守在二楼的过道,来回踱步。
林毓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二楼,望着那两名大汉镇定地道:“白密尊先生请我今晚与他面谈要事。”
两名大汉微微一愣,一个头上扎满小辫的黑人狐疑地道:“怎么汉米顿他们没领你上来?约翰,你去三楼向老板通报。”
另一名衬衣敞开,露出发达胸肌的黑人警觉地望了林毓一样,向三楼走去。
林毓突然猛扑了上去,扎小辫的黑人灵活一闪,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林毓的面门。
另一名大汉立刻止步转身,向二楼疾冲过来。
林毓左手闪电般抓住对方击至的手腕,右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向怀内拉扯。
黑人怪叫一声,向后急退,林毓顺势冲上,将对方的手腕拉至左肩,右腿伸入对方的胯下,“蓬”的一声,大汉的身子向前流星般地飞冲,一头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雪白的墙面上鲜血狂溅。
敞开衬衣的黑人已冲至林毓面前,双拳闪电般连环出击,林毓向左侧一闪,对方的下钩拳已猛烈地击中了他的小腹。
林毓闷哼一声,身子蜷起,对方的双拳划过两道弧线,呼啸着击向他的左右侧太阳穴。
林毓忽然坐倒在地,左足蹬向黑人大汉的脚踝,对方一个趑趄,林毓已埋入他的怀中,双手紧搂住他的腰部,右腿伸入对方胯中,转身拧腰,将黑人大汉摔下二楼。
“砰”的一记,大汉重重地落在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痛苦地蠕动着。
一道黑影忽然旋风般地扑至,林毓肋下被猛烈击中,重心顿时不稳,咕咚咕咚地滚下楼梯。
一个身材瘦小,穿着短打服饰的泰国人缓缓收回踢出的右腿,冷漠地望着挣扎爬起身的林毓。
右肋传来撕心裂骨的疼痛,林毓额上冒出滴滴的冷汗,对方这一腿至少踢断了他两根肋骨。
泰国人一步步走下楼梯,脖子上粗长的黄金项链闪动着夺目的光芒。
林毓低吼一声,身体直直地冲了上去,泰国人一拳击向林毓的面门,拳到中途忽然手臂一沉,变拳为肘横击向林毓的右耳。
林毓矮身低头,右手抓住对方的衣襟,左腿伸入,就要施展柔道技术中的过肩摔。
泰国人的左膝突然毒蛇般地抬起,向林毓受创的右肋击去,林毓身体微侧,拉着对方的衣襟猛地向前俯冲,两人纠缠者滚倒在地上。
泰国人一头狠撞在林毓的前额上,双腿却被林毓死死缠住,后者刚要施展固技将对方制服,右肋突然再次传来一阵锉刀般的疼痛。
泰国人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膝盖抬起,闪电般击向伏在他上方的林毓。
一抹无奈的绝望在林毓的双目中掠过。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股神奇怪异的力量,泰国人逼至小腹的膝盖忽然不自觉地向下一沉,无力地落下。林毓立刻把握住这个一闪即逝的机会,双臂贯满力量,呈十子将对方绞晕。
一阵狂笑声忽然从楼上传来,白密尊穿着紫色的睡袍,搂着艳丽动人的秀姬缓步而下,身后紧跟着满头金发的杰克,右手中一柄黑沉沉的枪管正对着林毓。
“欢迎林先生深夜光临,鄙人不胜荣幸。”
白密尊的嘴角露出嘲弄的笑容,看了一眼周围横七竖八的保镖,阴声道:“果然是世界锦标赛的柔道冠军,连昔日的泰拳王昆差都被你制服了。”
林毓的心一直沉到了底,一言不发地盯着白密尊。
白密尊好整以暇地道:“我不知道是该报警呢还是让杰克将你的双腿打断,请林先生告诉我吧。”
林毓冷哼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杀了你?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白密尊拍了拍身旁秀姬的粉脸,邪笑道:“宝贝,你说怎么处置你这个柔道情人呢?”
“打断他的双腿,让他生不如死。”
秀姬面无表情地道。
白密尊口中发出“啧啧”声,道:“难怪你们中国人说最毒妇人心,看来是一点没错。不过,我可不想这样轻易毁去我这架赚钱的机器。”
秀姬妖媚一笑,右臂搭在白密尊的肩上,腻声道:“你总是最有主意的。”
白密尊傲然道:“林毓,我这里装有自动摄像装置,堂堂柔道冠军夜闯私宅,击伤数人,这条罪名够毁去你一生的前途了吧。”
林毓怒吼道:“白密尊,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林先生,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遵守我们先前的协议,我这就可以恭送你出去。”
林毓涨红了脸,道:“先把录像带还给我再说。”
白密尊厉声道:“林先生,我可不习惯开玩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是遵守协议还是残废一生,你自己想清楚!”
林毓双目赤红,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
“不要动,你一动我手上的这枚戒指就会弹出毒针,不要一分钟,你就会休克死亡。”
秀姬的右手轻按在白密尊的颈后,黑色的双目火焰般地燃烧,凶猛得就象一只美丽的母豹子。
“贱人!臭婊子!竟敢吃里爬外,活得不耐烦了!”
白密尊愤怒地咆哮着,却不敢妄动。
杰克厉声道:“秀姬,把手移开,否则我立刻杀死林毓!”
秀姬向林毓投入深情一瞥,冷笑道:“我可不是傻子,拿出录像带,让我们两人安全地离开这里。”
杰克犹豫地望了白密尊一样,后者双目厉光暴闪,道:“一对狗男女,你们别想活着离开雅典!”
秀姬漠然道:“别他妈废话,我数到三,否则大家同归于尽。一!”
白密尊双目掠过一丝慌乱。
“二!”
秀姬的右手重按在白密尊的颈部,红宝石的戒指闪闪发光。
“拿给他!”
白密尊脸色铁青,油亮的光头上泛起细密的汗珠。
杰克狠狠地盯了秀姬一眼,转身跑上三楼的保险箱,将里面的一盒录像带拿出,走到秀姬跟前。
“别过来!把手中的枪扔掉,录像带交给林毓。”
秀姬警觉地望着杰克,沉声道。
杰克冷哼了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枪,将录像带抛向林毓,道:“现在可以放开老板了吧。”
秀姬顶着白密尊向别墅大门走去,道:“还有今天录下的这盘带子,一起交给我。”
杰克和白密尊对视了一眼,慢吞吞地走向厅角暗藏的摄像机。
秀姬喝道:“动作快点,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你们那一套我清楚得很!”
杰克取出录像带,秀姬急声道:“快扔给林毓,把车开到大门口。”
“啪嗒”一声,录像带摔在了林毓的面前,就在秀姬与林毓的目光同时停留在录像带上的一刹那,一道白光突然从杰克的袖中射出,闪电般地插在秀姬的右膝上,鲜血飞溅。
秀姬痛呼一声,白密尊已经一个前扑伏在地上,抓起了杰克刚才放在地上的枪。
“哈哈哈哈!”
白密尊望着紧抱住秀姬的林毓,疯狂地大笑起来。
“今天晚上,你们就一起埋葬在这片美丽的爱琴海中吧。”
白密尊冷漠地扣动了扳机。
“卡嗒,卡嗒。”
白密尊面色剧变,手中的扳机无论怎样按动,却丝毫不见子弹的射出。
“快走!”
秀姬蹙眉疾呼道,林毓抱起秀姬,向别墅外迅猛冲去。
白密尊愤然将手中的枪扔在地上,怒喝道:“还不快追!”
杰克咬牙向外冲去,“蓬”的一记,前方仿佛有一片透明的幕墙,将他牢牢地挡在了大厅内。
杰克从地上爬起,惊惶失措地望着前方,他试着再向外跑去,“蓬蓬”,他被重重地弹回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腰骨仿佛都已折断。
透明的空气中,似乎蕴藏了某种奇异的力量,将四周的空间牢牢地封闭起来。
难道撞见鬼了?
杰克面无人色,苍白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失去作用的枪,看不见的墙,难道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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