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心神一动,一缕若有若无的细微剑气凭空生出,擦过老头子的脸颊,击在地上,溅起一丁点泥屑,连个浅浅的小孔洞都不曾打出来。
不二瞥了瞥地面,傲然负手顾盼,一时神清气爽。这点微末的剑气,还不如用手指戳来的更有力。
老头子吓了一跳,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对支狩真摇摇鱼尾,露出谄媚的笑容:“大爷您别误会,小的只是想帮您先把宝物挖出来,以免弄脏了大爷高贵无瑕的手。”
支狩真融合了厌胜禁俑祭术的十二道巫咒,身上难免沾上一点草俑的气息。老头子敏锐地感应到了,立即一改倚老卖老的做派,变得卑躬屈膝起来。这个小黄魔阴险得很,地魔、玄魔、草人邪祟都被一网打尽,他还是早识时务为妙。
支狩真走过去,老头子战战兢兢地捧起白骨,肉痛地狠狠瞅了一眼,举过头顶奉上:“大爷威武,杀个地魔不费吹灰之力,还能收服可怕的草人邪祟,日后您一定能一统魔狱界,成为举世无双的天魔大王。这等罕见的宝物,也只有大爷您才有资格享用。我这个粗鄙的老东西有幸能为大爷献宝,也是祖上积德啊!”
支狩真接过白骨,把玩了几下,瞧不出有什么异处。他试着运转了一下魔气,“轰!”支狩真浑身一震,白骨内好似天河崩塌,无数魔气犹如狂潮怒洪倾泻而出,汹涌灌入他的身躯。
支狩真只觉浑身血肉膨胀,体内魔气仿佛暴雨山洪中的水面,飞速疯狂升涨,一注香左右的功夫,魔气修为就增加了两、三成,将这具魔气先天不足的真罗分身,直接推上了黄级中阶。
而魔气仍在无休无止地涌入,支狩真感觉皮肉似要被活活撑破,体内沸滚如热汤,经脉一阵阵针刺般地胀痛,魔气更是一刻不停地猛烈增长,轻松越过黄级中阶,又冲向高阶。
支狩真随即停止运转魔气,白骨也随之安静下来。这根白骨显然是天魔之类的魔修大能所留,才会被魔气触动。只是白骨里的魔气不仅雄浑暴烈,而且充斥着一种奇异的煞。
这种煞气比魔气更精纯,更富于变化,杀伤力也更强大,可以称之为魔煞。支狩真不由心中一动,这种魔煞,倒是与三杀种机剑有几分类似。
他已经觉察出了自己内腑的变化,魔煞不仅与体内原本的魔气相融合,还开始反客为主,一点点吞噬魔气,将其不住转化为魔煞。
不二同样感应到了支狩真体内的魔煞,这种气息他十分熟悉,却又回想不起来。“靠外力提升修为根基不固,有什么意义?”不二的目光从白骨上移开,“你的有无形真剑术的根基太弱,走的也不全是我的剑道,尽是你胡乱蒙出来的,要大改!”
支狩真想了想,这一次没有附和,拒绝道:“这是我的有无形之剑,本就应该与不二阁下不同,否则只是一味重复别人的剑道,更没有意义。”他的有无形真剑术以神气为本,与精神修为、情志感受这两方面密不可分,只有当他的识海生出神识,这门剑术才能展现出真正的威力。
我是别人吗?不二冷哼一声,闷闷不乐地在心里说道。
一阵迅疾的蹄声从远处传来,一队魔人骑着角烛魔蜥出现在支狩真的视野中。为首的三个魔人都是玄魔级别,头戴白骨盔,身披密布尖刺的魔猬皮,跟在后面的有九名黄级魔人,以及三十来个尚未完全开化灵智的魔物。
“大爷,那些是精血凝固的血瑙,可是好东西啊!”老头子伸长脖子,贪婪地盯着魔蜥的角烛,上面挂着一串串鲜红色的冰棱形晶体,类似玛瑙,正给角烛提供烧之不尽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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