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不是说他勇猛善战吗?怎么就败了?那岂不是天下又要大乱?”这人虽嘴上说的可怖,可脸色却轻松极了,半点没有担忧的神色。
“嗐!这话可不能乱讲,若哪个有心的听去,朝廷上参我们一本,祖宗十八代都要完蛋咯!”
“切,一听就晓得你话本子又听多了!还朝廷呢,朝廷哪里管得着我们!”
“就是就是,咱们算什么啊,还参我们,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反正啊,这天高皇帝远的,好事轮不到我们,坏事嘛,那就看自个儿运气咯!”
话题到这就渐渐转了别的话题,无非就是钱啊财啊女人啊房屋粮食之类的,可夏槐却撂下了筷子,脸色不大好地走到那桌面前,张口问道:“请问,那位将军此时在哪儿?”
那几位自认为声音小,唠嗑也没人认真听,闻言真真是大惊失色,吓得人人噤若寒蝉。
其中一个看着胆色不错的,闻声颤巍巍却自作镇定地起身:“姑娘何出此言?”
夏槐抿着嘴:“你们不是刚刚聊了吗?”
“我,我等可未说过这样的话!”这时候了,不管甩锅有没有用,也必须将这口锅甩出去,绝对不能承认!
夏槐没甚耐心地用舌尖舔过牙龈,不耐地道:“五两银子,说,还是不说?”
余下几人闻言面面相觑,均在各自眼中看到了犹疑的神色。
夏槐也不生气,淡淡道:“十两,最多了。”
这下那几人神色有些着急了,忍不住疯狂朝那出头的男人使眼色,若不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怕这几人都要伸手去摇对方了。最好是晃晃那男人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水。
出头的男人咬了咬牙,小声道:“姑娘,真不是在下不跟你说,实在是,实在是在下真不清楚那将军的具体去向.这样吧,我倒是知道他败仗的地方在哪儿.”
须臾,那桌男人突然神色匆匆地站起身,招手叫来店家结账,转身便走。只走动间,怎么都觉得为首的男人似乎用手护着口袋似的。
待夏槐回桌,财筠青才问道:“夏姑娘,咳咳,夫人,你方才是做什么了?”
夏槐脸色古怪地看了财筠青一眼,缓了会儿才想起两人如今是假扮夫妻,只略微摇了摇头,匆匆埋头吃罢饭,便将瑞哥儿及萌宠都安置在附近歇脚的客栈里。
“财大夫,瑞哥儿他们就劳烦您了,我需要出去一趟。这一趟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有余.这里是一些银钱,你带着瑞哥儿他们在这好好玩,不要乱跑,待晚市关闭,切莫带瑞哥儿外出。”
唠唠叨叨叮嘱了一番,夏槐才歇口气。
财筠青却道:“夏姑娘可是要找严大将军?”
夏槐刚刚准备往外走的背影猛然一震,神情大变:“你知严将军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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