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朝中也得派人去京里打听打听,顺便上下打点一下,尽可能让朝廷不要再追究为好。”
沈汝梁五弟沈汝富这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沈汝芳呵呵冷笑:“这就是我们自己在一厢情愿了,且不说李文和会不会出卖我们,难道朝廷现在就不知道对李家动手,进而通过李家挖出我们这些人家来?”
沈汝芳说着就看向沈汝梁:“要我说,早知如此,当初大哥就不该主张我们和李家等几家豪族想着去影响陈璘这个奸贼,想着阻止征讨吕宋一事,如此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放肆!”
沈汝梁突然把桌子一拍,起身怒瞪着沈汝芳。
沈汝芳则垂着首。
沈汝梁则在这时问道:“这事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沈汝梁说着就看向自己这些弟弟们:“是谁天天在我耳边说吕宋一旦归了朝廷,就断了我们沈家生路,以后收入就会锐减,全家就得过喝西北风的日子?”
“是谁一再反对削减家里的开支,稍微减点月钱,就觉得委屈了自己?”
“是谁宁肯家里增加月钱给奴婢,也不想让自己房里少几个通房丫鬟?”
“尔等不肯节俭,却来怪我带着沈家冒险!”
“我若不冒险,照着你们这个寅吃卯粮的态势,沈家早晚不也还是要亡吗?!”
沈汝梁说后就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沈汝富道:“大哥说的对,事已至此,也怪不着大哥,如今府里安享尊荣者多,运筹帷幄者无几,大哥为了沈家为不让我们受委屈,殚精竭虑地想保住沈家的产业已经不容易,我们如果还要说三道是,就真不是个东西了!”
“说的是,还是大哥您拿主意吧。”
沈汝朗这时附和了一句,看向了沈汝梁。
沈汝梁道:“就按老五所说的,拿银子进京打点打探,另外,转移家财和人口,出海和起兵都算了。”
“城西有个刘道婆算得卦极准,要不请她来问问吉凶,看看有没有办法吧。”
这时,沈汝梁的妻子闵夫人说道。
沈汝梁颔首。
而就在沈家把刘道婆请来时,官军也来到了沈府。
沈家的门房见此急忙跑了来对沈汝梁等沈家族人说:“老爷们,外面来了官军,把我们沈家围起来了!”
沈汝梁、沈汝朗等见此大惊。
“这么快就来了?”
沈汝朗忍不住先问了一句。
沈汝梁则面沉似水,道:“完了!我们到底是心存侥幸了,应该毫不犹豫先出海再说的,哪怕直接起兵也好!”
砰砰!
这时,外面一试图阻止官军进来的一群豪奴被冲进来的官军直接用刀搠死。
而先领兵进来的广东巡抚标营把总骆向静则在这时,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来,大声喊道:“沈家的人是要造反吗,敢阻拦进来宣旨的官军!”
沈汝梁这时忙先走过来,跪在了庭中:“沈家不敢!家奴不知礼数,冲撞了天差,还请天差恕罪!”
骆向静停住脚,呵呵一笑,就拿出圣旨,念了起来。
而待骆向静念完后,沈汝梁整个人就当场瘫倒在了地上。
沈家其他人也都一脸惊恐。
彼时,沈汝芳还不由得大声喊道:“天差容禀,此事我皆不知,族中一切事务素来皆由家兄负责,现在家兄做下这等罪,何故牵连我们啊?!”
骆向静哼了一声,然后直接踹了沈汝芳一脚,骂道:“该死!这个时候了,还敢欺君!拿下!”
沈汝芳一时被踹倒在地,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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