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看后就给了田义:“交给御药房,立即让外科医官拿去诏狱,在抓进诏狱的那几个西夷番酋身上试一下。”
说着,朱翊钧又问田义:“那几个西夷阉割了没有?”
田义道:“还没有,自被押回来后,就还关在诏狱被审讯西夷相关情况。”
“审完后尽快阉割,交给医官试药。”
朱翊钧吩咐道。
田义拱手称是。
当晚,外科圣手陈实功就带着两御药房的内宦,来到了诏狱,等着这路易斯和雷敝里、阿古纳等几个西夷番酋被审问完。
因为张敬修说今晚就能审完这几个人,所以陈实功便早早地来等着。
至于御药房的两内宦则是来给他打下手的。
“审完了吗?”
陈实功在张敬修没再审问这些西夷番酋后,就问了张敬修一句。
张敬修颔首。
陈实功便对两内宦吩咐说:“按住他们的腿,我要亲自制造创口,以确保试药标本的创口是一致的。”
两着白布长袍的内宦便先过来摁住了路易斯的两条腿。
路易斯的双手早已被固定住,如今双腿被强行固定住后,也就更加紧张起来,喊道:“你们干什么!我是西班牙总督,你们要做什么?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
陈实功这时也已经套上白布长袍,而开始持刀在烛火上烧,且没多久就走到路易斯身边来,吩咐说:“扒掉他裤子!”
一锦衣卫就扒掉了这路易斯的裤子。
“啊!”
当场,一声惨叫在幽深的诏狱里传了来。
……
七日后。
路易斯、雷敝里、阿古纳等西夷番酋就都被抬到了朱翊钧面前。
陈实功对朱翊钧禀道:“启奏陛下,他们都被造了同样的创口,其中有三个没有涂等量等浓金汁、有三个涂了,有三个涂了等量等浓酒精,而现在奉旨来请陛下检查其创口。”
朱翊钧对青霉素生化实验很重视,也就下旨要在上药之前由自己亲自监督上药,而防止外科医官为讨好他弄虚作假。
现在朱翊钧听陈实功这么说后,就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
陈实功回道:“涂了金汁的已经烧糊涂,没有涂的倒是没有烧糊涂,但也发着高烧,涂酒精的倒是只微微有些发热。”
朱翊钧听后就亲自掀开这些人身上的遮羞布,而一个个瞅了一眼,然后就在瞅了一眼后迅速放下布盖,最后就皱眉道:“注射吧!”
“是!”
接着,朱翊钧就亲眼看见陈实功给这些西夷番酋注射了青霉素。
而在又过了数日后的万历十九年元夕,路易斯等西夷番茄再次被押到了朱翊钧面前。
“大明皇帝陛下,你好狠,竟如此对待我们,我们的皇帝陛下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雷敝里则在被抬来时先满眼仇恨地对朱翊钧说了一句。
朱翊钧没理会雷敝里,只喜不自胜地问陈实功:“真有效果?”
“回陛下!”
“效果很显著,哪怕是涂金汁的都因此得以痊愈,只是恢复的慢一些,而涂酒精的则好的最快,没涂金汁的次之。”
陈实功这时回道。
朱翊钧这时看向面色还可以的雷敝里:“他是被涂金汁的吗?”
陈实功忙称是。
“啊!”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卑鄙的异教徒,让我们这些上帝派来的高贵者承受如此大的侮辱!你应该被活活烧死!”
听了朱翊钧这话,雷敝里突然崩溃,而用尖细的声音骂着朱翊钧。
朱翊钧倒也没有因此生气,只说道:“中气很足,果然恢复的不错,但还是要再观察观察,将这些西夷番酋先关回诏狱里继续观察一个月后再行刑。”
“大明皇帝陛下,你就真不怕得罪我佛郎机吗?!我们有天下无敌的舰队!”
这时,雷敝里又大声问了一句,他对朱翊钧傲慢到懒得与他计较的样子感到非常愤怒,也就又问了一句。
朱翊钧看向他:“你们的无敌舰队才惨败于英吉利之手,有何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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