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如松所率兵马的到来,在这些套虏押解着许多汉人边民去军营当炮灰时,许多来自辽东或宣府、大同等地的骑兵席卷着多路烟尘出现。
嗖嗖!
嗖嗖!
这些辽东铁骑一见到这些押解着这些汉人的套虏,就发弓矢对这些套虏穿身夺命。
同时,官校发扬李家所留传统,身先士卒,主动冲锋在前,取出三眼铳,在逼近这些套虏后,直接发铳射击,然后又拿铳当锤使。
一时间,只有轻甲在身的套虏完全应对不起,只有殒命当场,鲜血横流的份。
“汉骑来了!”
“汉骑来了!”
“汉骑来了!”
……
在李如松下令麾下辽东铁骑进入宁夏就扫荡各堡,解救汉人后,就再次向世人证明,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鞑虏纵骑肆虐汉人的情况,也有汉人纵骑肆虐鞑虏的情况,而且更为精悍!
因为汉人骑兵用的是东北露天精铁矿所造甲兵,所以甲重箭重且还会兼操火器,套虏轻骑兵自然不是对手。
所以,这些套虏一见辽东铁骑出现就纷纷丧胆,而使得大明仿佛再现了汉朝时一汉当五胡的汉家威风!
“啊!”
一套虏正放开他抓到的几个汉人,而疯狂往北边跑去,且一边跑一边喊时,就惨叫了一声,然后倒在了一辽东铁骑的马下。
而像这样的情况还在别的堡城上演,许多套虏散骑纷纷被杀,有的干脆再次放下武器,换上汉服,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恢复到昔日灾民的乖顺模样。
“李如松的辽东铁骑来了?”
哱拜在从自己儿子哱云这里知道了这一情况后,并没有感到多震撼,只是沉着脸道:“到的是真快!这下子看来,抓不了那么多汉人为奴了。”
哱拜说着就对哱云吩咐道:“把我们的人都撤回宁夏来!”
“好!”
哱云应了一声,又问:“那花马池也不攻打了吗?”
哱拜神色颇为沮丧地说:“先不打!我们得保存自己的实力,一切都得等著力兔那边先尽歼了麻贵再说。”
哱云听后拱手称是,然后就离开了哱拜这里。
而哱拜则来了庆王和曹子登这里,将李如松已经率大军来了的事告知给了两人。
庆王听后有些慌张地说:“久闻这李如松骁勇善战,如今来宁夏,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殿下也不必太过担忧,他李如松再骁勇善战,也不可能攻得下固若金汤的宁夏城,我们现在只需等著力兔他们剿灭麻贵所部,然后回师攻下花马池,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因为天下苦新礼久矣,只要先破其一路,挫败朝廷的锋芒,天下必有许多豪右响应,而使陛下靖难成功矣,犹如当年成祖,大可势若破竹,数年内就可下京师!”
曹子登这时安抚起庆王来,就又道:“以臣愚见,现在殿下要做的是有一个姿态,让天下人看见殿下是真心要恢复祖制,故陛下不妨下诏尽废苛政,恢复祖制,而如只优免士绅徭役,不准人口贩卖,言明天下之人,不论汉夷皆为陛下赤子,且许诺不杀读书人!”
庆王听后点首道:“一切皆依元辅的安排,另外,再以此旨招降一下万世德和萧如薰吧,希望二人也能看得出来孤的心思,而使他们能够明白,朕奉天靖难可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天下贵贱有序!”
“臣遵旨!”
……
“兵宪,叛军又来招降了。”
萧如薰这一天走来对万世德说了一句,且把射进城里的信递给了万世德。
万世德看后笑着说:“对受灾的鞑子,我尚且以仁相视,而以粥米相待,何况本族汉人乎?昔日在枢密院任武选司郎中时,吾就是新礼的支持者,现在更是!所以,将军如果想降就请杀了我,反正本兵宪是不会降的。”
“卑职要是打算降,早就降了,哪里等到今日,只是这叛军所出政策很得士绅的心,兵宪觉得,要不要把城中士绅也赶出去,以免他们也坏事。”
萧如薰回道。
万世德听后很是赞赏地看向萧如薰:“就当如此!正好暂时借贷他们的粮草充军,征用他们的房屋为伤员养伤!就以本宪的名义下达此令。”
“还是以卑职的名义吧,以免影响兵宪的名声和前途,到时候兵宪只对外宣称被卑职架空了就是。”
萧如薰回道。
万世德当即拒绝道:“将军的好意,万某心领了,还是以本宪的名义好,本宪宁落酷吏之名,也不想落个鼠辈之名,而将来因此不能压服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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