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登还是有官瘾的,所以他在成为庆王的伪首辅后,就迫不及待地先让人打造了一品朝冠与朝服。
但现在李如松影响了他过首辅瘾的心情。
在吐槽了这么一通后,曹子登还意犹未尽地继续说道:
“这个李如松,就是最典型的代表!竟还批判起我来了。”
“我可是进士!”
“他竟说我为苟活而颠倒黑白,还拿什么土地兼并严重来说事,我不知道土地兼并严重吗?”
“他这是在故意挖苦我,是在故意羞辱我!”
曹子登说着就拍起桌子来,神色十分激动,随即就吐出了一口血,而脸色苍白的如刷了一层白粉,随即又委屈巴巴地说:
“非要我自己承认自己是叛臣不可吗?”
哱拜倒是沉着脸没说什么。
曹子登知道哱拜为何沉着脸,也就拱手道:
“将军不要着他李如松的道,此人最是奸猾,看上去憨直纯良,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他之前不肯与天下文武和光同尘,实际上就是为了讨权奸戚继光的喜欢,而向戚继光证明,他只忠于他戚继光,这次也一样,他明着劝鄙人做内应,助他平叛,实际上就是为了离间你我,让我们文武不合,进而达到他轻易平叛的目的。”
“我知道!”
“曹公放心,我怎么会信他李如松的话。”
哱拜只笑了笑,然后回了这么一句。
曹子登松了一口气,道:“将军不信就好,接下来关键还是要击败他李如松,以鄙人看,他李如松这次所率兵马,以北兵为主,多为铁骑,故我们之前所训练的驼城战术当能击败他李如松,将火器全部集中起来,以骆驼载之,敌骑在远处,则放炮,敌在近处,则射箭!”
“待他李如松的辽东铁骑大溃后,就让火落赤的骑兵杀出,溃其师,擒其首!”
哱拜点首:“正如曹公所言,本当如此做。”
“这么多骆驼?”
这一天,李如松在回文给曹子登后没几日,他就在营寨高台处看见有大量骆驼成排成排地朝他的营寨逼近。
这些骆驼成了很好的载炮工具,让叛军能充分利用骆驼,对官军的辽东铁骑进行攻击。
辽东铁骑虽然悍勇,但面对随时可以变方位随时可以困住包围自己的驼城毫无办法,而只能眼睁睁地被驼峰上的火器击杀。
在外哨探的辽东铁骑因此被逼得节节后退,也被驼城后的叛军发铳打死了不少。
“骆驼上有子母炮和大追风铳。”
“这和蓟州协守南兵的车墙差不多,辽东铁骑在这样的驼墙面前很吃大亏,得改用步军对付才行。”
田乐这时也从旁跟着说了起来。
李如松这时也收起千里眼说:“传令,回撤至灵州所,让骆尚志的步军,即刻从吴忠堡赶来!”
骆尚志是戚继光旧部,南兵将领,但和李如松关系不错,这次李如松攻打宁夏,也就点名让他跟着来。
所以,骆尚志也就来了宁夏。
但因为骆尚志所统帅的步炮兵行军速度要比辽东铁骑缓慢许多,因而现在还没到灵州所。
李如松这时也就不得不下令让骆尚志赶紧带步兵赶来。
李如松知道接下来明显是有场硬仗要打,因为曹子登的叛兵,让套虏有了厉害的明制火器,还让其有机会发明了个驼墙战术,也就注定他不能像在辽东与缅甸战场上一样,可以直接身先士卒,带着骑兵随便砍杀,而需要谨慎对待。
“这个李如松做了缩头乌龟,躲进灵州所不出来了。”
哱拜还因此从前线回来对曹子登说起此事来。
曹子登听后倒是脸色一沉:“竟比以前还谨慎了,看来,他李如松跟戚继光的确学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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