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在那锦衣文人开口之后。
当即便是有人出声反驳!
“这位朋友,虽说顾贤人,才华不凡,但登上南康楼九层,未免也太过了吧!”
有人皱眉,觉得这话实在有些夸张过头,便是再崇拜也该有个度。
这已经近乎谄媚了,不该是文人该有的品德。
然而,那名锦衣文人却仿佛不知晓这一点一样,听到反驳自己的话语,却是直接冷笑一声。
“啪嗒——”
他将自己手中的折扇,刷的一下收起,轻轻敲击掌心,一副傲然模样:“顾贤人是何等人物?陛下钦赐南康令,钦点本朝一体府试!更是作出《将进酒》这等传天下级绝世名篇的大才子!”
“登上南康楼九层,对于他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股才子来说,却不过是手到擒来!”
“说得对!”
在场的诸多文人,或许有纯粹是看热闹的。
但说来说去,他们中大多数,之所以赶到南康书院,还是存了对顾长生的崇敬心思。
这名锦衣文人说的话或许夸张了些,但某种程度上也迎合了他们这些“粉丝”的心理。
一时间,却是附和声众多。
生生将那些原本还能够保持理智分析的儒生文人的话语,给压了下去!
“这……南康楼九层,可是要九寸才气以上,才可进入,顾贤人虽有大才,但怎么也不可能在此时便有九寸才气……”
“住口!顾贤人可是做出《将进酒》的无双国士,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有何居心?莫非是觉得天地文脉,都没有你懂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你想评判顾贤人,且先去自己作出一篇传天下,不,你只做出一卷镇国名作,再来说话!”
“就是如此!”
一时间,广场之上群情激奋。
那些原本还站在中立,或是同样崇拜顾长生,但却能够在这等情形下,依旧能够保持一定冷静的文人们,却都是被生生推到了顾长生的对立面!
而那名最先挑起争端的锦衣文人,不知何时。
却是已然隐没在了人群深处,只是暗中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嘴角,却是不自觉的掀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镇国贤人?无双国士?“
锦衣文人潘文卓低低一笑,一双眼上移,看向南康楼方向,眼中有着难掩的嫉恨和阴谋得逞的快意!
他并非南康府的文人,而是东阿府,东阿书院的一位才子。
东阿与南康相邻,顾长生的名头,潘文卓自然也知晓,对顾长生,起初也是颇为敬仰,甚至还有一种同情。
毕竟。
最初的顾长生,虽然作出了镇国名作,但却是画道镇国。
而众所周知,画道五品后路断!
所以,潘文卓对顾长生,最初,是既敬佩,而又同情。
只不过,这所谓的“敬佩”、“同情”,都只是一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怜悯而已!
但很快。
潘文卓发现,情况不对了。
先是《鞠歌行》的出世。
之后,则是《将进酒》。
潘文卓,年仅十八岁,比顾长生,也只是年长两岁,入东阿书院两年,乃是东阿书院,鼎鼎有名的才子!
是东阿书院诸多年轻师弟追捧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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