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贤太妃这边是没事了,却是惹怒了朱晟。
朕天衣无缝的计划全毁在了你手里,这是抗旨、是忤逆,其罪当斩!
说谎不行,实话实说也不行,荣非陷入两难的境地。
……
另一边的厢房内,三个女子和两个小屁孩围坐在一张圆桌旁,一边吃着点心瓜子,一边其乐融融的唠着闲磕,贤太妃的心腹太监侯三亲自在一旁伺候。
朱允和朱琰连个小家伙从进屋起就一直好奇的盯着纪柔儿猛瞧,纪柔儿也只能尴尬的不时给两小只送去微笑。
朱乐瑶也对纪柔儿很好奇,只觉得她一颦一笑间都有种让人十分舒服、安心的感觉。
难怪能和荣非那么厉害的人做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啊,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男女主角也都是青梅竹马的,好让人羡慕啊。
唐悠儿心忧贤太妃和荣非那边的状况,可这边有侯三盯着,也不好糊弄了事,便只能纪柔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原来你和荣非都是惇州人啊,真是太巧了,你们两个和太妃还是老乡呢。以前就常听太妃聊起她小时候的趣事,听起来很有趣呢。不如柔儿也说说你们两个小时候的趣事吧。”
“其实…当时年纪小,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逃难的时候险些葬身狗腹,还是荣非舍身相救才幸免于难,等再次醒来时就已身在汾城。”
“啊!葬身狗腹?柔儿姐姐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朱乐瑶闻言惊呼了一声,抓住纪柔儿的手掌追问道。
朱允和朱琰也顿时来了兴趣,离开座位走过来竖耳倾听。
自小便是听着荣非讲故事长大,纪柔儿讲故事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差,而且讲的事情还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番绘声绘色的讲述,把朱乐瑶、朱允、朱琰听得是目瞪口呆,时不时发出惊呼。
唐悠儿朝侯三看了一眼,一主一仆目光短暂交流,便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纪柔儿是十年前惇州大灾之后才认识的荣非,故此对荣非在惇州时经历不甚了解。
这时纪柔儿刚刚讲述完荣非冒死从野狗口中将其救下,朱乐瑶惊呼之余忍不住仔细打量起纪柔儿的手掌来。
“伤疤已用冰肌露医好,如今却是看不到了。在汾城时,荣非用柔软的羊羔皮制成手套,无论冬夏都在戴在手上,以免吓到旁人。”
“姐姐真是可怜!”
朱乐瑶轻抚纪柔儿的手掌,泪光莹莹的怜惜道。
“当年惇州大灾死伤数十万,我已算是幸运至极了。”
“柔儿姐姐,再说说荣非在汾城做捕快时的事情吧。”
朱允和朱琰扯着纪柔儿的衣角央求道。
“好啦好啦,让柔儿歇歇吧,乐瑶你带他们两个出去玩一会。”
唐悠儿对朱乐瑶说道。
朱乐瑶意识到唐悠儿是有事情要和纪柔儿说,便点了点头带着不依不挠的两小只出去。可心里却是在疑惑,皇后嫂嫂和纪柔儿之间会有什么密事相谈呢?而且侯三还在,并未被嫂嫂赶出去,着实有些奇怪。
随即想到刚刚嫂嫂似乎有意在打听与荣非有关的事情,嫂嫂是要干什么?
将两小只扯到院子里让他俩自己玩耍,朱乐瑶目光扫过正屋房门,见两个贴身内侍未在屋子里伺候反而是站在门外,心中疑惑更甚。
母亲与荣非在聊什么,为什么把内侍赶出来?
朱乐瑶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感到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弄明白,想着想着思维开始变得天马行空起来。
十八岁正是少女怀春之时,朱晟登基之后,朱乐瑶的亲事也便被提上了日程。这半年来,贤太妃和皇后唐悠儿为了此事也是费劲了心思。
大晏皇室的公主招迎驸马有许多的要求,品行、才学、相貌、有无恶迹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驸马不能出自官宦之家,以防止外戚势力膨胀干涉朝政。
官宦之家本就已经掌握了部分权利,若再有皇亲这个头衔的加持,后果不敢想象。
朱月瑶又是皇帝和贤太妃的心头肉,挑选驸马的眼光自然是更加挑剔,以致于选来选去半年之久却还是没有结果。
可是从今天贤太妃和皇后唐悠儿种种神秘的行为来看,驸马人选难道已经有了眉目?
荣非!
朱月瑶被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同时一张小脸也是瞬间烧的通红。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我想多了。
朱月瑶捂着火烫的脸蛋使劲的摇头,想要把这个荒唐的念头甩出去。
可偏偏事与愿违,荣非那张俊秀的脸反倒是在朱月瑶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最后竟然还对着她笑了一下。
“笑什么混蛋!”
朱月瑶忍不住怒声骂道。
“六姑姑,你在骂谁?”
一旁玩耍的朱允奇怪的问道,朱琰则是四处张望,却是发现朱月瑶身边根本没有人影。
“两个小屁孩瞎问什么,上一边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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