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鸢格外心虚地看着她娘,说话支支吾吾,脸上写满了心虚两个大字。
李永懒得跟她说话,直接对着旁边的小丫鬟说道:“你说,要是敢遮遮掩掩,就把你卖去窑子里!”
小丫鬟吓得直接跪下,磕磕绊绊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在听说从一开始都是自家这两个傻子去招惹的人家,他就觉得手痒痒,想把她们一起教训一顿。
“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不好使?见个人就想去欺负一下,你们以为是斗蛐蛐呢还是斗鸡呢?啊?你们是不是在这京州城过得太安逸,都不知道老子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当初流了多少血?”
“你们知道那陆柏川是什么人吗?人家先前在南泰是立了大功回来的,要不是他们把南泰的事情处理好,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在京州当斗鸡?老子要是战死沙场,你们娘俩儿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人家现在是正三品的指挥官,要不是咱们殿下还没有往上封的权力,说不定得是个一品大将军的职位,老子只是个五品的小将,在人家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你们算几根葱,敢这么招惹人家的夫人?”
他算是内部人员,对陆柏川的身份了解得更深一些,打心底佩服陆柏川和秦坚,也是真心的崇拜,他想攀附还来不及,这两个蠢女人竟然就把人得罪了,这不是断送了他的前程?
这么一想,他更气了,对着下人喊道:“来人,上家法!今天我就要让这孽女知道这嚣张跋扈的下场!”
终于,李鸢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李永心想,他不好对死肥婆动手,那教训一下自己女儿还是没问题的,这女儿要是再不加以管教,那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李鸢却是在听见要上家法的时候,脑海里迅速闪过之前哥哥们挨打的画面,气血上涌,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鸢儿!鸢儿!你别吓娘啊!”
李夫人本来就挺担心的,现在见到女儿这个样子,着急得咧开嘴喊着找大夫,然后对着李永吼道:“你这么吓孩子干什么?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正想着怎么跟你说,再说了,得罪那陆夫人的也不是我一个人,上面还有钱夫人顶着呢!我明天就约上钱夫人一起去陆家道歉去,这还不行吗?”
“你说什么?钱夫人也跟着你一起犯蠢了?”
李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直觉得秦夫人比自家这个死肥婆聪明,没想到两人竟然撞到一起去了。
〳果然是近墨者黑!
“什么叫跟着我一起犯蠢,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想利用我一起为难人家陆夫人,结果她才是被为难得最惨的那个,我和鸢儿还算好的……”
说到后面,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看着悠悠转醒的女儿,她顿时又来了勇气。
“娘,让爹别打女儿,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李鸢醒过来之后依旧不敢直视李永的眼睛,靠在李夫人怀里,委屈巴巴地流眼泪。
李永在看到女儿被吓晕过去的时候,就有些心软了,现在又看见她这么委屈,顿时没了要教训她的想法,摆摆手手说道:“明天跟着你娘一起去跟陆夫人道歉,只要陆夫人肯原谅你们,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计较,否则,我就把你们俩都送到乡下去!整天给老子惹事,等老子有空闲下来,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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