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坚呢?在外多年,有没有成家的打算?”
不知怎么的,宸王突然有了做媒的心思。
秦坚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殿下说笑了,属下还不想成家。”
他心中暗暗吐槽,开玩笑,他自己的日子都不安定,怎么能祸害人家姑娘?
“哦?难不成想一辈子耍光棍?要不本王送你几个美婢消遣?”
“不不不,多谢殿下好意,属下只想为殿下办事,无福消受!再说了,孙棋不也光着呢?他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当兄弟的怎能戳他心窝子?”
关键时刻,秦坚把陆柏川拉出来顶锅。
陆柏川淡淡地瞥他一眼,心想该不该告诉他,自己三年前就成家了?
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妻子,陆柏川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新婚第二天就离开了,不知道如今她怎么样。
自己不仅没能做好人子,也没能做好人夫,每每想起都是一阵愧疚。
宸王一听,心想确实是这样,不能让孙棋一个人孤单,那就等他康复了一起安排好了。
不出所料,秦坚果然被安排去了京州,那边才是宸王的根据地,很多事情办起来简单很多。
陆柏川找人心切,根本没有心思耽搁,见过宸王之后的第二天,他就带着娄冲去安州了。
他算过日子,陆家人离开的时候比较早,按理来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应该会在安州满员之前到达,他要去细细查。
找不到陆家族人的名字,他可以找家中女眷的名字,只是可能性更小一些罢了。
之前在南泰的时候心里牵肠挂肚,总担心家里人出事,但回来之后,他反而没有那么紧张了。
从始至终,他都没梦见过家里人,都说人死后会入梦,他从未梦过,那肯定是好事。
也不光是这样,他心里就是觉得家里人都活得好好的,总之比之前安心不少。
“主子,你身体还没好全,真的不用带个大夫吗?”
娄冲看着他露在外面的脖子上的褶皱,心里有些酸涩,治疗这么久都没什么起色,难不成一辈子都能这样?
皮肤回不去也就罢了,重点是骨骼,要是一直恢复不好可怎么办?
“不用,走吧。”
两人骑马离开,他只有三个月的假期,除去路途中花费的时间,找人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一刻都不舍得浪费。
看他扬鞭离去,娄冲暗恨自己不懂医术,呼出一口浊气,也追了上去。
他才刚走没多久,程盟就进了宸王书房禀报:“殿下,孙棋离开晋州,往安州的方向去了。”
“随他去吧,将之前的人召回来,不用再跟了。”
宸王摆摆手,很不在意的样子。
程盟却有些着急:“主子,孙棋这么急着回来不会是空穴来风,你不怕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管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是跟本王对立,就不需要多管。在本王面前,他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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