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你去见苏栾，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如果你再一次落在文渊的手上，恐怕就连自尽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今后你就只能去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你听到了没有！！？”
辰凡身子忽然顿在了原地，那黝黑的眸子中的神情又何尝能保持平静。
“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是我们自身所犯的错误导致的。”
“我不能再让文晴替我担下这些事了...”
“她本来就不该喜欢上我这种人。”
他从未觉得自身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文晴太过善良，无论她如何喜欢自己，这份感情的开始，都源自于愧疚。
但这是辰凡和文渊之间的事，与文晴无关。
说着，他伸手摸了一下桌子上方的那块玉牌，玉牌顿时散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你真的是疯了！”
凝霜根本无法阻止少年的决意。
辰凡轻笑了一声，道：“我倒是愿意相信苏栾，因为我们两个之间的差距根本无可弥补，即使中间有着一个琳琅阁，他也用不着使这种手段。”
“他这么做，全都是由于文晴的缘故，你这么做等于辜负了她的一片苦心。”凝霜说道。
“我宁可不接受她的心意，也不能将她置于险境了。”
“咚咚！”
不久之后，门外便是再度传来了敲门声。
辰凡打开门，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子，道：“带我离开这里。”
...
琳琅阁后门。
女子将后门打开，先是出去观察了一下，而后走回来看向辰凡说道。
“公子，你若是继续待在这里，琳琅阁定不会放弃客人。”
“但若是你走出这个门，前景如何，就与我琳琅阁再无半点瓜葛。”
“你决定好了吗？”
“谢谢了。”
辰凡冲着女子淡笑一声，抱了抱拳。
他原本以为这些经营着地下市场，干着地下勾当的人都是些只顾自身利益之人。
然而凭他辰凡的价值，根本不值得琳琅阁去得罪天宵城的城主甚至是整个文家。
但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看来这世间之事，不能光看表面...”辰凡心头默念。
那文渊是文家家主，表面上震霸一方，受万人朝拜，却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不择手段。
这世上所谓的好人与恶人，还是要靠自己来评判。
就像现在，他还不知道那苏栾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话音落下，辰凡走出琳琅阁的后门，而后向西掠去。
此时已然是深夜，街道上空无一人。
而以辰凡如今的身法，即使不动用多少力量，也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是看到了天宵城的内湖以及湖前的凉亭。
此时的凉亭之中，却是空无一人。
就在辰凡疑惑之际，在其心间，凝霜的声音猛然响起。
“小心上面！”
唰！
在其头顶，一道身影竟是从天而落，他那青色的长衫逆风飘动，犹如是青鸾展翅，直接是朝着辰凡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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