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这帮强盗草寇,本将迟早要将他们连根铲除。”眼前不是讨贼剿匪的时候,军务要紧,韩显命令士兵排成长蛇列阵进入了山谷中。
待粮草辎重全部到位后,韩显又重新点视了队伍人数。确认无一人掉队后,韩显发出了进谷号令。大军在谷中疾行,突然间号炮响起,接着就是不绝于耳的“轰隆声”。韩显仰视山顶,大叫一声:“不好!赶快散开,到粮车的侧面躲避。”
他的话音未落,霎时间,檑木、炮石像急雨似的落了下来。前后出口皆被封住,兵士们拥堵在狭长的山道内,被砸死、砸伤者不计其数。一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景况惨不忍睹。
伏击过后,又有二十几个黑衣人借着绳缆从两侧的崖壁纵身跃下。他们先在尸身周边巡查了一番,检视有无幸存者。接着便打开前后路障,引着一股喽啰进来搬运粮草。看着眼前的粮车,强盗首领哈哈大笑道:“朝廷跟辽国开战,倒是成全了咱们。他奶奶的,现在各州府把会点拳脚功夫的都派到前军营去了,等老子把这些粮车带回山寨,再下山抢它一票。反正州郡治安形同虚设,此时不抢,更待何时?”众喽啰随声附笑,山谷成了魑魅魍魉尽情纵恶的乐园。
潜藏在粮车后面的韩显,目睹了这伙强盗烧杀抢掠的无耻行径,他心中的怒火撒向熊熊燃烧起来。韩显握紧手中虎头断金刀,双足一蹬腾空而起。“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贼人,竟敢劫掠朝廷军粮,简直是罪无可逭。纳命来吧。”
这一声大喝,吓得众喽啰肝胆俱裂。他们一个一个的仿佛像泥塑般僵立在原地,面对韩显愤怒的刀锋依然不知闪躲。寒光迸射,快刀已至。韩显以一招“平分秋色”,砍翻了面前的十几个喽啰后,刀身横推,双脚扭转乾坤,又以“神龙摆尾”式照着匪首的面门劈去。
匪首就是将身体向后一仰,避开韩显的进招后。他气集丹田,双脚苍松立韧,使了招“独擎南天”。他像木桩一样牢牢钉在原地,一对鹞子眼睛射出两道凶光。“嘿嘿嘿,原来还有条大鱼漏网,不过没关系,本寨主马上就送你上西天。”
听完匪首的话,韩显怒不可遏。他指着匪首说道:“恶贼,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对面的匪首哈哈大笑道:“老子纵横江湖二十余年,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难道会怕你这个前军校尉?来来来,就让你看看是如何死在路爷刀下的。”
韩显这时才知道,与自己对峙的人就是恶贯满盈的路强。踏破铁鞋无觅处,贼人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韩显你拿着朝廷俸禄,就要为朝廷分忧。想到这里,他抬起左手指着路强说道:“路强,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歹人,不但侵州掠府戕害百姓,还敢在国家危难之际抢夺军粮,简直是罪该万死。”
路强满是横肉的脸,痉挛似的动了一下。接着,他不屑地冲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指着韩显骂道:“废话少说,我路强除了善事不做,什么都敢做。有本事,就把我缚住解送京师。若是没这个能耐,立刻让你刀下做鬼。”正是话不投机,韩显和路强二人要在刀上见真章,以武功决生死。
韩显先发制人,双足急点,步下生风。刀光闪闪,追魂索命。“唰唰唰”三刀,三刀封面、攻腹、袭腿,分上中下进招。刀法虚里有实,实中带虚。倘若贸然接招,便会落入进招者绵绵不绝的凌厉攻势中。面对韩显的刀法,路强采取了避实击虚的方法。
他双脚微屈,步开四象,暗暗将真气集于右掌。韩显手中向上一扬,照着路强哽嗓咽喉刺来。路强一惊,连忙举刀上迎。岂料韩显这一势为虚招,他见路强中门大开,立时扭转刀身,将“白虹贯日”改为“夜叉探海”,冷凄的刀刃又向路强的小腹削去。
众喽啰被韩显诡谲多变的刀法,惊得是目瞪口呆,他们都非常惧怕路强会遭到不测。哪知路强见韩显的刀攻来,竟然是不闪不避。路强将刀身向下一送,封住了韩先进招的路数。韩显这次可是用上了十足的劲力,只听“当”的一声,四射在火星落在了两人之间。
再看韩显,他的手上鲜血直流,虎头刀早已被震出了丈许开外。“你……你……居然会.......。”韩显面带惊愕,口中语无伦次。路强持刀赶上前来,对韩显说道:“没想到老子会使见龙卸甲吧。这招本来是要对会无尘那老道士的,没想到先用在你身上了。嘿嘿嘿,这样更好,可以验证我的功力如何了。”
路强说罢,左脚前探、身倾似弓,断魂刀转动如梭,照着韩显的心窝戳去。韩显知道自己现在已似砧板的鱼肉一样,只能任由路强宰割了。他劲力全无,只等着受死。路强冷笑数声,挥刀直取韩显。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韩显性命攸关之际,暗处飞来一枚铁珠。“啊!”路强惨叫一声,他的左眼已被铁珠打瞎。“敌暗我明,赶快撤。”路强捂着伤口,在众喽啰的搀扶下,骑乘快马逃离了。
而此时的韩显因为受到被路强真气所震,陷入了昏厥当中。在他不省人事的时候,两个身披蓑衣的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其中一人从怀中的葫芦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韩显的嘴里,然后他背起韩显同另外的一个人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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