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鹏要了一壶百年古方酒和四样精致小菜,一边细酌慢饮品尝佳酿滋味,一边向外观瞧领略沿街风景。莆田质朴的民风和商业的繁华,在他的心里了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傅天鹏认为,这是身为地方父母官的蒲大人施政有方,治理得法,才有这般欣荣的气象。
偏偏此时,现实却将傅天鹏对莆田的美好印象击得粉碎。“笃笃笃.......笃笃笃.......。”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街市上空立刻尘土飞扬,惊慌失措的百姓相互撞在一起,摔得是仰面朝天,鼻青脸肿。货摊上被拥挤的人群所掀翻,各种杂货洒的满地都是。傅天鹏大怒,将一锭银子留在桌上后,施展轻功从酒楼窗户一跃而下。
在街市上,傅天鹏帮忙疏散百姓,防止他们互相踩踏。可是马队很快就冲到了他的面前,为首的一员将领手持令旗,坐在黄膘马上,冲着傅天鹏骂道:“小子给我滚开。”
傅天鹏细看这个人面容,此人年龄大约在四十五岁左右,两道疏眉一字排开、一对三角眼左右乱转、塌鼻梁、柿饼脸,参差不齐的黄牙间,不时挤出丝丝唾沫。单从面相上看,就能断定此人绝非良善之辈。
傅天鹏气运丹田,两腿下蹲,使出“盘龙抱柱”式,将自己稳稳定在这个先锋官的面前。先锋勃然大怒,快马加鞭疯了似的朝着傅天鹏冲了过来。
傅天鹏的双臂铆足了气力,在马撞向自己的一瞬间,他稍稍移形换位,双掌平推而出。这一招“钱江潮涌”,狠狠地拍在马的颈部。黄膘马痛苦地嘶鸣几声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马上的那员先锋,也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啃泥。
先锋受到折辱,勃然大怒。他从腰间抽出佩剑,就要和傅天鹏拼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敢和朝廷作对。”说罢,先锋挥动佩剑直取傅天鹏。
“给我住手。”在先锋的背后,传了一句浑厚的呵斥声。先锋转身一看,只吓得魂不附体。原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蒲寿庚。蒲寿庚横眉怒目,表情严肃地瞪视先锋官,接着便义正辞严地质问道:“你为什么纵马在街市横行,伤及百姓,损毁财物?”
先锋官双腿打颤,战战兢兢地对回答道:“启禀大人,因为军情紧急,末将想尽快出城。所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干出了这样的荒唐事来。”
蒲寿庚怒道:“为官为将者,当造福一方百姓。你这样横行霸道,岂不是让百姓心寒?来人啊,把他给我绑了,然而在市集问斩。我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听完蒲寿庚的话,先锋官吓得魂飞天外。他五体投地,头像小鸡啄米般地磕个不停。不过他的服软,并没有让蒲寿庚改变心意。时下,已有四名兵士上前,准备将先锋官拿下。
傅天鹏见此情形,上前向蒲寿庚施了一礼。然后对他说道:“大人,念他是一时初犯,适才已经受到过了惩罚,不如暂且记下这次过错,以观后效。”
蒲寿庚循声回望,见一位身背宝剑,面容俊俏的少年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捻着颔下长须,和颜悦色地对傅天鹏说道:“少侠,你是何人?与此人有什么交情?”
蒲寿庚听完傅天鹏的讲述后,不由得吃了一惊。然后他又续问道:“难道你就是帮助少林寺擒拿歹人的傅少侠?”傅天鹏又连忙点头称是。
不过蒲寿庚并没有打算对傅天鹏身份的疑虑,从他的目光可以看出。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傅天鹏从怀中取出了李宝将军临行前交给他的玉佩。
蒲寿庚将玉佩接过来,反复验看后,又还给了傅天鹏。他对傅天鹏说道:“这可是韩元帅手下名将李宝将军的贴身玉佩,有了它在韩元帅那里就可以畅通无阻了。哎呀呀,少侠真是福泽匪浅,那够拥有此玉佩。”
确定了傅天鹏的身份后,蒲寿庚冲着先锋官挥挥手,继而对他说道:“看在傅少侠的面上,姑且放你一马,尔如若胆敢再犯,定斩不饶。”
先锋官慌忙起身,对傅天鹏连连称谢后,带着手下兵士准备离开。临行时,蒲寿庚又指着他骂道:“蠢材,这般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如此不镇定,怎能担当大事?”先锋官唯唯称诺,骑马缓步朝着城门而去。
先锋官走后,薄寿庚连连叹气。傅天鹏见他面有难色,便上前询问道:“大人可是遇到了什么烦恼?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蒲寿庚对傅天鹏说道:“金国元帅金兀术,整肃兵马,打造船只,意欲夺取江南之地。我已经下令各处招募水勇加快操练,以防止金兵南下。然而金兀术手下猛将如云,更兼还有江湖高手为他效力。
前番秘潜少林,意图盗取海师布防图的歹人,其武功想必少侠已经见识过了。现在我方能征善战的将领均在各处要隘据守,少林众僧又肩负着护寺重任。所以可堪大任的人选真的是太难找了,哪果少侠肯帮忙真的是朝廷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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