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哈哈大笑,道:“走,宫亦迫不及待的想看女公子与刘备晤面了,一定是精彩至极。”
张辽也笑。
二人十分张扬的将粮草送至小沛,刘备真的大吃一惊,万没料到会来的这样快,而且还真的来了,少不得急急出来迎接。
陈宫十分客气,对着刘备再三而拜,又是道歉,又是说吕布鲁莽,冒犯了刘备。
刘备心下虽狐疑,也不得不以礼相待,只是陈宫要送粮草,他万不敢收,还一再称正准备将所抢马匹还与徐州……
陈宫便是请了再请,拜了再拜,弄的刘备只能硬着头皮收了下来。再不收,仿佛不领吕布的情,不原谅吕布的莽了。
刘备便是不十分想要,亦只能收下。
见陈宫此次十分不同,心下更是狐疑不已。
陈宫给了帖子,约定了宴席之日,陈宫便与张辽要准备回去了。
刘备忙送到城下,道:“奉先之盛情,备实感怀,三日后,定如约而至。”
陈宫拱手道:“宫在徐州恭迎刘使君,三日后定好好让主公给刘使君斟酒道歉。主公莽勇,玄德公大义,还请莫要放在心上,若是玄德公也怪主公,这徐州,怕也早晚是曹操的囊中之物,还请玄德公广怀包容。”
“不敢不敢,只是误会,备岂会放在心上,公台言重了。”刘备道。
一路送出城外,陈宫这才和张辽,带着兵士一路返还徐州去了。
刘备张望许久也不回城。
张飞道:“收他们些粮草待怎的?!吕布那厮本就抢了哥哥的徐州,一些破马破粮草,能抵消不成?!还不尽够呢?!”
“三弟!”刘备道:“此言以后不可再说,那徐州牧本也是有德者居之!”
张飞不服,冷笑道:“三姓家奴也配是什么有德之人?!”
见刘备瞪自己,张飞便不敢再说了,只是去看粮草。
见张飞走了,孙乾上前道:“使君可是有疑虑?!”
刘备道:“先回城再说!”
二人回了城,入府坐定,刘备才道:“陈宫以往并不是多么心胸开阔之人,然此次观他言行,实在是与以往不同,语行之中,姿态极低,谨小慎微,备观陈宫并非是此类之人,此次也并无提及吕布女公子,只怕此次非陈宫之谋,而是女公子之计,吕布向来恃勇而立,此次却如此低下头来,实在古怪!”
“陈公台此人的确并非能折腰之人,屈身下从,必有缘故。乾是怕吕布另有所图啊。”孙乾道:“此番也确实怪哉,向来陈宫之谋,吕布并不肯听,这一次,吕布却能低声下气,又是送马又是送粮草,如此诚恳,乾心中甚为不安,还是想劝主公莫去!”
“既盛情受马匹粮草,又如此诚恳来请,岂能不去?!”刘备道:“备也想去看看吕布到底是何故如此?!所图又是什么?!”
“使君可是十分在意那女公子?!”孙乾道。
刘备点点头。
孙乾道:“已派人去往徐州打听消息,还请使君稍安勿躁,且耐心等一日消息。”
刘备便是再急,也只能按捺下来。可是,吕布的变化,让他疑惑。
到了晚间,张飞便兴冲冲的进来了,笑道:“哥哥不是要打听那女公子的事吗?!我倒听说了一件事。”
“哦?贤弟从何处听来的?!”刘备道。
“市井中都在传言呢,那吕布治家无方,他的家事,徐州无人不知,”张飞眉飞色舞,取笑道:“那女公子可是个纨绔,听闻自吕布将她追回之后,她性情大改,整日不是在外与男子厮混,便是在后院与吕布那小妾饮酒作乐,因她生的挺拔,扮上男装十分英俊,吕布以为是小妾与旁人有私,那一日吕布之女差点没险被吕布一拳打死,听说闹的文臣武将全去吕布府上劝了,不出片刻,徐州全知此等丑事……”
刘备面色一变,斥道:“三弟!市井之言,又岂能信,多是添油加醋之语,三弟何时学会这般学舌了?竟学会去琢磨旁人家的后院中事?三弟可还记得桃园结义时之志否?!为何偏要学那鹦鹉学舌之事,只听那后院之事?!”
张飞脸色一变,怒了,道:“因那一吕布女公子,哥哥奈何如此?!哥哥未免太高看于她,不过是一区区小女子,不多是些后院之事还能是什么事?!”
见张飞生气要往外走,刘备忙拦住他,红了眼眶,道:“三弟勿怒,我只恐我们兄弟三人志不存耳!吕布匹夫尚且能改其心,而三弟却……”
说罢就又哭了,道:“非高看于她,而是,此事透着古怪,我实不安!”
见刘备真心实意,张飞气也消了,反而安慰于他,道:“哥哥勿忧,届时我与二哥陪哥哥前去会会她便可。依我看,是哥哥太高看她了。吕布那厮,能出生多聪明的女儿来?!以前也从不曾听闻过她有何本事。”
“但愿如此,倘如我所想,只恐天下又增一猛虎,偏这猛虎又改了心志,补了天智,倘是若此,你我兄弟之志,何时能立?!”刘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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