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眼陈宫,先往前去了,竟也顾不上礼数客气。
反倒是陈宫面无异色,被碰了一鼻子灰,竟也不恼,反而礼数周到,忙趋身近前,仿佛没看到杨弘的脸色似的,笑道:“长史速请上马!”
做谋臣的人,若是只有脾气,可不成,还得要厚脸皮!
杨弘道:“此去军中?还是去温侯府上赴宴?!”
陈宫仿佛没看到他的冷脸似的,笑道:“去温侯府上,军中混乱,恐怠慢长史,失了袁吕两营的和气!”
杨弘冷冷的道:“带路!”
郊外,曹性等诸将守了一晚,却未见张飞至,终于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告辞赶回城,却见臧霸又来了,大清早的,天还未全亮呢。
双方一遇上,一时有点讶然,随即宋宪哈哈大笑道:“宣高,昨日你很不赖!听闻把那张飞给斗的臊走了……”
“……”臧霸。
魏续也笑道:“哈哈哈,那张飞羞恼之下,只恐连兵器也握的没准头了,焉能是宣高对手?!宣高啊……”说罢竟自来熟的将手臂搭上了他的肩,笑道:“你很好,很好,昨日多谢你维护女公子!”
众人大笑。
臧霸额上的青筋直跳,忍了忍,好歹没砍断他的手,只是侧了些身,将他的手给甩下去了。
魏续也不恼,他多来军营,现在也知道他的性子了,最是个不会多言多语的人,他便笑道:“待张飞再来,且看我等击退他,叫他敢趁我等不在,竟来难为女公子!”
宋宪大笑,道:“若再如此,那张飞得羞死!”
“羞死无妨,只恐着了女装才是真个的四不像……”成廉也笑了道。
“啊?哪四不像?!”宋宪笑问道。
“不像男来不如女,不像战将也不像人……”
“哈哈哈……”
臧霸听的嘴角抽搐,想了想没有反驳,只嫌他们咶噪。
吕娴出草庐了,众将却是瞬间一肃,齐齐立定拜道:“女公子,吾等要回城了。还请女公子小心,若有变故,即刻回城方好!”
“无妨,有宣高在此,我定无事,你们不必担忧。”吕娴笑道:“只是回城若张飞果真去了,你们下场要战,切不可轻敌,张飞悍将,宣高尚不能赢,你们定要小心,切不可有闪失!”
诸将心中一暖,曹性道:“宣高可与张辽将军匹敌,吾等断不至于在战马上轻视他,女公子放心,我等定不会有失!”
“失则不祥,赢方可,”宋宪一向油滑,会来事的多,属于心思灵巧多思之人,道:“那张飞虽悍勇,然我等却不要脸皮,在战场之上,齐上阵围攻,我等几人,不会输!”
“……”臧霸掩了掩嘴角,竟不知该笑,还是该无语。
成廉笑道:“宋宪所言极是!在战阵之上,赢为首,至于脸皮,厚些倒也无妨!对张飞那环眼贼,倒也不必与他讲什么一对一的战术。”
吕娴笑道:“不错。你们且速回吧。我要你们切不可有一人闪失。现下曹兵未至,若我父先行折将,十分不祥。你们定要记下,不可鲁莽!”
诸将拱手道:“是。女公子且等消息!”
说罢皆牵了马先行离去了,上了马,很快消失在田梗上。
众人竟对张飞要来之事,十分不迟疑,仿佛吕娴所料断的事,一定会发生。
这样的信重。
“脸皮都不要了,想来必也能赢,若围攻还不能赢,既失脸面,又失心,又十分不祥。”臧霸道:“女公子就笃定他们必不会折于张飞矛下?!”
吕娴叫他进草庐入席跪坐,笑道:“一,我料张飞不会下死手,他没那么蠢笨,非正式之战,只会给下马威,却不会下杀手。二,经过一段时日的较量,他们也有长进,他们若与大悍将比,也许不能单打独斗,占不了优势,然,我与高叔父言及过,暗暗练及团战,兵也是,将,自然也是,想来也初见成效!趁此,倒也有个对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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