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在回程路程中杀了一番乌桓的兵马,准备去堵程昱的大后方,待得了些张虎送来的补给,便急往程昱大营所在而奔去!
此时曹操也得了许都的消息,见兖州多数郡县已投靠吕氏,不禁内伤欲吐血。
再见只有曹植一人独活,还沦为了人质在吕布父女手上,不禁潸然泪下,悲从中来!痛彻心扉。
“操已至中年矣,六子去五,只活一,还为人质,将来便是创业成功,又有何人可嗣继吾之基业?!莫非注定要落入他人之手?!”曹操哭着就更伤心了,这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情。
再生吗?!
是能再生,然而,生下来验清楚是个什么货色,是需要时时间的,更需要时间成长检验的。他真的还能再培养吗?!
可是曹植落入他们父女手中,还不知往后有没有机会再回身边。
莫非他以后竟连袁绍也不如?!
袁氏三子如猪如狗般蠢或庸,而他的几个儿子俱都出色,可是,只剩一根独苗了啊。
夏侯渊的眼泪也掉下来了,他在许都的家眷,恐怕难以保存的,这眼泪也是扑簌簌的掉,二人大哭一场,狠狠的哀悼了一番许都失去的家人。
血海深仇,往后便是不共戴!
只要活着,此仇必报!
曹操叫夏侯渊出城清理幽州境内的乌桓兵马,灭杀一番后,将幽州上下俱都整理肃然,整顿兵马,收拢粮草,哪怕曹操还伤着,也是日夜操心,厉兵秣马,再不懈怠。
报仇,需要等待时机。而眼下却是争地盘之时。唯有多争些地盘,将实力恢复并壮大,才有谋划徐州之时。
越是此时,越不能放弃可以喘息的时刻。
幽州归于他,的确给了曹操很大的空间,否则,必疲于奔命之中,军心溃散,也就军不成军了。
但曹操不知道的是,这局面,也是司马懿纵容的结果,他没有死咬不放,就是有放水的意思。
曹操须得活着。
司马懿知道吕娴防自己如狼,而狼在战时可以看家护院,可以当狗用。但当外面的虎豹都没聊时候,就是家里需要杀狼的时刻。
既然如此,明明知道奋进还要冒极大的风险,损失很大,才能将曹操元气大伤,他又何必操这个心?!
养敌为患,不正是他目前的利益所在吗?!
这正暗合司马懿之意。否则张辽不可能追不到曹操,只是司马懿根本没有尽心谋算而已。如果他谋算了,曹操就算能得幽州,也是惨胜而得。绝不会如茨轻松。
司马懿笑呵呵的下着棋盘,道:“来日方长,这棋局越混乱,才越有意思。那么劳心劳力作甚呢,那么急于求功又作甚呢?!逼急了曹操,我也吃不了好,既然不能完全消灭他,何必操这个心,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放且放。”
他袖着手,觉得现在这局面才是最为自在的。吕布父女不在,他就不必太操心,只要局面还在掌控中,没有失控,现在没赢,却也没算输。
既然如此,且看着他们争来争去,等袁谭袁尚曹操他们都打起来,他再出其不意的去掏了青州或是并州,也算对吕娴有交代了,也并非什么事也没做。
这就行了!
他喜欢不费力的趁别人乱时掏别人心窝。
不急,慢慢的来。
最重要的是,在这里几方僵持的越久,年数越长,对他反而是最有利的。在这里,至少还能一伸鹰爪,待到了他们父女身边或是回了徐州,只能憋着不能伸展,太憋屈了!
可见,拖延症这种事情,用对霖方,其实,有利少弊。这世间所有的不好与好相对,看似不好的东西,却是阴阳的两极之一,司马懿已深谙苟且之道!
“且行且珍惜啊……啧……”
而张辽一路上是越想越气,无功而返,自然要撒气给司马懿,既然知道他的性情了,当然不会惯着他,该骂就骂!
然后写信给吕娴告状。
这些信,他当然知道轻重,本意也并非是为了要置司马懿于死地,他也知道,吕娴还用得上司马懿,这人用处大着呢,告的状也不可能将他怎么样,但张辽该还是得,纯粹就是一个恶心司马懿。
下属之间搞些动作也很正常,对于吕娴来,这都是事。
所以张辽也明白这都是事,但是该的话,该行的事,该告的状,他也不能免俗了。
张辽发誓,他以前从不是这样的人。
但司马懿改变了他。
该死的。
无论是哪方面,方方面面都很生气。
不是喜欢阴人吗,我也阴你,有来有往,有助于情绪的健康。要是硬憋着,张辽也撑不住,不定哪就被他给气死了!
与其内耗,不如也转移郁闷,去告状叫司马懿郁闷。
下属之间相处不好,不就是这样互相伤害么?!也是内部的常事了。
张合张虎见张辽去幽州而无功返,也是无可奈何。人力有时尽,但有人有智,却不尽智而用,他们有甚办法?!
只是对于司马懿的苟,特别的无奈。
哎,可惜累死了张辽,跑来跑去的,无有寸功,张虎都心疼自家亲爹了。暗暗的给司马懿再打上一个叉。
这人,不行!
不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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