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只能占据遗府的一小部分?”江雪女犹豫地猜测, “我家老祖在笔记中说过,遗府开启需要密钥,不然就是进了遗府也不能得到她留给后代的遗物。”
姚浅反问说:“如果你有遗府,你会把遗府变成鼎炉楼吗?”寒光遗府的价值谁都知道, 一般人得了寒光遗府, 只会藏着掖着, 谁会这么光明正大显露出来?
江雪女不假思索的摇头:“当然不会!”她要是得了先祖遗府, 肯定早闭关修炼, 怎么可能会让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人来的越多, 暴露遗府的可能性越大, 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黑金挠挠后脑勺说:“既然如此, 我们去看看就得了。”他并不太理解罗明不让姚浅凌波宫的想法,找了鼎炉也不代表要双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
罗明见姚浅坚持, 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但还是让姚浅和江雪女易容换装后再去。这点姚浅无异议,她本来就要易容再去。两人是由一个女散修带着去凌波宫,不是跟罗明、黑金、李威三人一起去。
罗明倒想跟着,但被黑金、李威好说好歹拉住了,这寻欢作乐哪有男男女女一起去的?这不是一看就有问题吗?
江雪女看着恨不得男扮女装,死死贴在姚浅身后的罗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悄声说:“男人黏人虽然有点烦, 可总比不黏人强。”她说着切身体会, 她父母就是相敬如宾, 最后成了生死仇敌。
姚浅笑而不语, 她不太习惯跟别人说这么私密的事。
姚浅和江雪女都换了装束,将自己的容貌修改了,但也没有改得太难看,毕竟修行界大部分正常女修容貌都很出色,即便五官不太理解的,大家也尽可能地将自己装饰更好看,把自己装扮太丑反而太出挑,正常水平最不引起别人注意。
李威叫来的女散修不知道姚浅的真正身份,只当是无极宗某个想要开眼界的内门弟子,她满脸堆笑的对姚浅说:“这里是穷乡僻壤,这些鼎炉修为都寻常,不过他们有别的本事,姑娘们体验过就知道好处了。”
姚浅和江雪女互视了一眼,江雪女也不知想到什么地方,突然粉腮嫣红,女散修见状估摸这两位应该是还没尝过鲜的雏儿,心中暗喜,越是没经历过的雏儿,越是容易陷在凌波宫。
而像她这样为凌波宫揽客的散修,都是有凌波宫分红的,他们招揽来的客人越多,在凌波宫花钱越多,宫里给的分红也多。姚浅二女看着身家不斐,又是涉世未深的雏儿,这样的人是最会花钱的,也是他们这些人最想介绍的大客户。
姚浅饶有兴致地问:“他们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女散修嫣然笑道:“这就要看姑娘选哪个等级的鼎炉了,凌波宫排名越往上的鼎炉越善解人意。”
姚浅丢了一个储物葫芦出来,“我当然要最好的。”
女散修接住储物葫芦,神识往里面一探,发现里面是满满的一葫芦灵珠,足有五六千枚左右,她心中欢喜,好大方的客人,随便打赏就有这么多灵珠。
女散修将储物葫芦塞入衣袖中,“我一定给姑娘安排最好的。”说罢她也没让姚浅和江雪女自己去凌波宫,而是安排了一辆由六条银月蛟拉着的豪车。
这辆豪车内部空间极大,装饰极其华美,连一个不起眼的香炉都是法器,一旦熏香燃尽,便有一个类似小精灵般的少女从炉中出来,将一盘的熏香清水放入炉中。
江雪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趣的香炉,不由多看了几眼,那小精灵似乎极通人性,被看得小脸通红,将熏香放入炉中后便钻进了炉子里。
女散修笑着丢了一枚灵珠入香炉,那小精灵立刻又钻了出来,细声细气的跟女散修道谢,两个棉球似的小手还煞有其事的拱了拱,十分的可爱。江雪女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小东西很可爱,不过想到要出钱才能让它出来,江雪女就心硬如铁,谁也不想让自己多花一枚灵珠。
她手头暂时还不缺修炼资源,都是她阿娘给她的,可这些用完就没了,她要省着点用。这也是她一心想拜入无极宗的缘故,入了无极宗,她就能赚钱了。
“这是林宫主用天地至阴之气炼制出来的魔偶,它并无灵智,这些动作都是祭炼时林宫主让它们做的,它们也只会做这些东西。”女散修解释说,她这些年招待的人多了,也大致能猜出姚浅和江雪女的身份了。
姚浅应该是宗门内某个世家弟子,而江雪女可能都不是宗门弟子而是散修,只有散修才会如此抠门。女散修自己就是散修,她太清楚散修有多抠门了,恨不得一枚灵珠能掰成六瓣而不是两瓣花。
她冷眼旁观了一会,对姚浅和江雪女的安排大致有数了,等银月蛟车刚落地,两人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有几名俊美男子含笑站在车前给两人打开车门,“两位姑娘里面请。”
江雪女何曾经历过这等仗势?一下羞得脸都涨红了,双手双脚都不知该怎么安放了。姚浅见状微微一笑,这凌波宫还真有意思,她无视了男子伸来的手,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偏头甚是无趣的问女散修,“就是这些人?”
不过是些刚引气入体的修士,修为虚浮、四肢无力,唯一能称道就是一张脸长得还不错,可这张不错的脸到底是真是假还不好说。前世还有整容,修行界整容肯定比前世方便多了。
修行界有晋阶元婴可以修整身体的说法,这说法没错,但不代表只有元婴才能修整身体。元婴进阶时的修整是自内而外,但外部的修整哪怕凡人都能做。
女散修笑着说:“这些人都是刚来的,还没多少经验和修为,两位道友里面请。”她顿了顿笑道:“这里地方小,鼎炉大多修为不高,还请姑娘见谅。”
姚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行了,我从遇到你开始,你就一直絮絮叨叨说这里鼎炉修为不够。怎么?这偌大的凌波宫开门做生意,就给我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货色?要是招待不起就直说,本姑娘又不是非来这里。”说罢她对江雪女道:“我们走。”
江雪女被姚浅的气势怔住了,连忙跟在姚浅身后要走。
女散修忙拦住姚浅赔笑说:“道友莫生气,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我听说贵宗里还有元婴鼎炉,我们这里没贵宗那点气势,最多只有金丹鼎炉。”
姚浅懒洋洋道:“金丹也够了,元婴还轮不上我,就是别给我采成药渣的人即可。”
姚浅这顿脾气一发,让凌波宫的人对她态度越发恭敬,姚浅也大方,每人都打赏了一个储物葫芦。这让伺候的人一个个欢天喜地,即便是一个普通的储物葫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的,更别说葫芦里还装了灵珠。
江雪女看到姚浅跟散财童子似的丢储物葫芦和灵珠,心疼得不行,这点灵珠留着干什么不好?怎么都赏人了?
姚浅一面走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凌波宫,凌波宫从外面看就是一个靠海的院落,占地甚广,但如果以寒光遗府的面积来说,这应该只是它前院部分。
这里装饰得金碧辉煌,到处都是金晃晃的物品,亮得让人刺目,幸好女散修带两人去的别院没那么多晃得刺眼的物品,反而甚是清幽雅致。
一名白衣男子站在别院外含笑给两人行礼,“见过两位道友。”凌波宫的人都是俊男美女的胚子,这位不消说也是个美男子,但比起他的俊美,男子身上温和宽容的气质更引人瞩目。
尤其是男子对着两人微微而笑时,让人似乎瞬间放下心防。事实也是如此,男子引两人入内之后,给两人倒茶熏香,同时还温声询问两人在雪原的经历。
比起外面的喧嚣奢华,这里显得那么清雅平静,尤其是当一个语言温柔的俊美男子同你温声说话时,更给江雪女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若不是她心里还绷着一根弦,她恐怕早把自己这段时间在雪原受的苦全部说出来了。
姚浅瞥了江雪女一眼,心中暗忖,幸好没傻到底。她漫不经心地同男子闲聊着,她目光一转,发现这里也有香炉,不由笑了笑,对男子说:“我不爱闻熏香,你把香灭了吧。”
男子从善如流灭了香炉,他已经得了女散修暗示,知道这位才是自己要巴结的人,奈何这位姑娘看着软硬不吃,有点棘手,反而是她身边这位跟班好应付的很。
他温声说:“雪原寒苦,姑娘一路赶来辛苦了,可要喝一盏热暖暖身体?我们这里的茶水里调和了太阳之精,最能驱除寒意。”
姚浅微微颔首:“行。”她举杯正想做个样子,突然脑海中传来银龙的声音,“姑娘,你养的那只小猫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非常不听话,我喂它吃饲灵丹它也不要。”
自从姚浅收了银龙以后,她就把照顾小黑的任务从小金转移到银龙身上,小金再怎么说也是只虫子,顶多能固定取饲灵丹喂小黑,其他就不行了,银龙起码还能跟自己沟通。
银龙的话让姚浅分神进入水榭,就见小黑不耐烦的将饲灵丹一把拍碎,湛然的碧眸一派冷然的看着银龙,姚浅有些恍惚,话说小黑很久没这么冷艳高贵了,她都忘了它小时候有多傲娇。
姚浅担心银龙野性未驯,会伤了小黑,连忙将小黑从水榭中移出来,柔声细语地问:“宝贝怎么了?是不是还想住在小屋子里?”她石球里全是各种架子,是小黑的游乐小天地,小黑更喜欢待在石球里。
只是最近她没时间照顾小黑,而银龙又只能养在水榭里,才将小黑转移到水榭,它只是不高兴了?
姬凌霄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的情况,无极宗是魔门,什么样的享乐没有?姬凌霄虽不屑这种低级刺激,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自然能看出这里是鼎炉院,他徒儿怎么会在这里?
姬凌霄第一反应是有人故意引诱自己徒儿,他特地将姚浅关在自己洞天里修炼到筑基才放出来,然后又立刻把她丢到雪原,故意不让她跟宗门别人接触,就是不想让人带坏她。那些人是追到雪原来了?起外面的喧嚣奢华,这里显得那么清雅平静,尤其是当一个语言温柔的俊美男子同你温声说话时,更给江雪女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若不是她心里还绷着一根弦,她恐怕早把自己这段时间在雪原受的苦全部说出来了。
姚浅瞥了江雪女一眼,心中暗忖,幸好没傻到底。她漫不经心地同男子闲聊着,她目光一转,发现这里也有香炉,不由笑了笑,对男子说:“我不爱闻熏香,你把香灭了吧。”
男子从善如流灭了香炉,他已经得了女散修暗示,知道这位才是自己要巴结的人,奈何这位姑娘看着软硬不吃,有点棘手,反而是她身边这位跟班好应付的很。
他温声说:“雪原寒苦,姑娘一路赶来辛苦了,可要喝一盏热暖暖身体?我们这里的茶水里调和了太阳之精,最能驱除寒意。”
姚浅微微颔首:“行。”她举杯正想做个样子,突然脑海中传来银龙的声音,“姑娘,你养的那只小猫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非常不听话,我喂它吃饲灵丹它也不要。”
自从姚浅收了银龙以后,她就把照顾小黑的任务从小金转移到银龙身上,小金再怎么说也是只虫子,顶多能固定取饲灵丹喂小黑,其他就不行了,银龙起码还能跟自己沟通。
银龙的话让姚浅分神进入水榭,就见小黑不耐烦的将饲灵丹一把拍碎,湛然的碧眸一派冷然的看着银龙,姚浅有些恍惚,话说小黑很久没这么冷艳高贵了,她都忘了它小时候有多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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