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抚使大人下差了。”
值守的锦衣校尉眼中露出一丝苦涩。
陈堪愕然:“这种关头,他下哪门子差?”
不过想一想,以李景隆的性子,倒也不算奇怪。
毕竟他身份特殊,有时候连纪纲的帐他都不买。
方胥问道:“大人,要去国公府吗?”
“不必,我知道他在哪里。”
陈堪摇摇头,看着方胥吩咐道:“你去找石稳,让他带人看好诏狱,今天抓进来的官员务必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另外,你再带人去多抓一些官员,不管有没有嫌疑,抓得越多越好,速度越快越好,最好能抓几个二三品以上的大员进来,但切记,不能伤了他们。”
方胥一愣,立身原地没有动弹,随后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讲些神么?
锦衣卫是嚣张,但二三品大员,那是你想抓就能抓的吗?
见状,陈堪眉头一皱,心知自己来锦衣卫的时间还是太短,没能真正将麾下人手收为己用。
但事到如今,陈堪也没时间去做更多了。
便故意板着脸道:“怎么,本官说话在锦衣卫里不好使是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此中深意本官现在没时间和你细说,你只需听命即可。”
陈堪粗暴的打断了方胥的可是,随后便出门朝秦淮河的方向走去。
方胥留在原地满脸纠结,又得抓大官,还得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这种命令放在他小半生的锦衣卫生涯里也是相当炸裂的。
但陈堪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
毕竟,这位大人来的时间再短,终究是能一手将晋王这等大人物都扳倒的人,自己要是忤逆了他,他要弄死一个总旗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纠结许久,方胥跺了跺脚,还是一脸晦气的朝教场跑去。
...
凭借陈堪对李景隆的了解,自己去国公府肯定是找不到他的。
<bF/> 但秦淮河边那么多青楼,陈堪也不确定他会在哪一家。
倚红楼?偎翠楼?
来到倚红楼门口,陈堪不等老鸨子迎上来,便将牙牌举在手中。
“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躲开。”
老鸨子被陈堪的作态吓了一跳,连忙哭丧着脸喊道:“哎哟大人,咱们做的可都是正经勾当啊。”
“曹国公在里面吗?”
“曹国公?”
老鸨子一惊,随后连连摇头。
“不在不在,李公爷已经许久没来了。”
一听老鸨子这么说,陈堪扭头就走,他可不信老鸨子敢骗自己。
偎翠楼、燕来楼、春花楼、秋月楼......
连续找了几家青楼都没有找到李景隆,陈堪有些郁闷。
难道李景隆这家伙转性了?
眼看天色逐渐黑了下来,陈堪决定回衙门再说。
反正那些官员在诏狱里也不会少了一两肉,最多就是在大牢里多住几天。
管饭还不用干活,便宜他们了。
陈堪准备回衙门,但远处画舫上突然传来的一阵争吵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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