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不听话,向来都是老人家心里头的痛,面对时家老太太的眼泪,老爷爷、老奶奶都不由长长唏嘘叹气。
痛到五官狰狞,这会儿全然又没了凶悍气的时煜靠着他妈,跟着老太太卖惨,“爷爷、奶奶,我堂妹从小就如此,长大更变本加厉,奶奶有想教,也没有办法。”
“我妈,我爸,我,一家三口都打成这样,我们家没有人能教她了,也不敢教了。”
受父母熏陶,时煜贼精,顶着一张长得帅气、阳光的脸,没少在左邻右舍面前讨喜卖乖,嘴甜,又会说,哄着老人家们都喜欢。
好看的人,总能讨人欢喜。
严露荷这会儿也没有刚才那么剜心般的疼了,听着儿子的诉苦,严露荷心里很得意。
这是她的儿子呢!
聪明、好学,最懂父母。
老太太说了,煜煜长大必定有出息,肯定是个当大官的。
谁也没有留意到,小洋楼上面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打开,有人坐在窗沿边,一边翻着课本,一边听着下面的吐糟。
等到时煜说完,老人家们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像溪水从山涧里流过的声口,好听又清澈,还带着要一股子慵懒却浑然天成的贵气儿。
“时煜,你这人恁地不诚实哦,小小年纪,坏得很啊。”
清清冽冽的声口,听似怡然随意,却又有着让人惊到心里头打鼓寒意,老人家们寻声而来,一眼看到了时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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