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京州最大的花楼,姚家和江家两位公子为了争两名舞姬,打了起来,各自负了伤。当
时情况混乱,我们抓了不少现场的看客过来问询情况。」
卫荣向来喜好玩乐,但凡纨绔公子会的,他无一不精。
卫凌大「病」一场,正要治一治巡防营的风气,在卫家亲戚们送来的侄子中挑中了所有人觉得最不长进的卫荣。
卫荣这小子,有几分机灵,昨夜看热闹今日入了狱,连忙搬出秦王卫凌的名头,以免自己在牢狱中遭罪受苦。
没想到,自家这便宜长辈居然第二天一早就赶了过来,着实让卫荣心中安慰不少。
卫家人都觉得卫凌怎么会挑中卫荣,但卫荣本事没有,自信却是有的。
看着面前这尊不苟言笑的战神,京州州牧在心里把那些乱抓人的衙役骂了个遍,面上赔笑:「秦王爷,这卫小公子很快就能跟您回去了。」
卫凌放下茶:「不急。大家的那两位公子现下何处啊?州牧大人打算何时审理?」
州牧不知怎么突然有这出,心下一转,倒也想明白了几分。
姚家和江家做为京州四大姓两大阵营,在京州谁敢得罪?
如今姚家伏低,江家势涨,也不过是常态。
这两家从小打到大,有谁敢不要命上去「劝架」?
他就说,也没听说过秦王爷对自家侄子如何抬举,今日反而亲自过来。原来打的是这番主意。
州牧道:「两位公子受了不小的伤,眼下都在家养伤,得等他们伤势差不多了,下官才好办事。」
他也没听说,这位新贵秦王爷是站在姚家江家哪头的,眼下当然是两个都不得罪。
卫凌:「可我听说,有一个伤势颇重,若是死了……」
州牧擦了擦额头的汗。
卫凌这才笑了笑道:「我那侄子没乱说话吧?」
原来是想先压一压他,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自己人说话,这是深怕站队吧?
不想只是武将的秦王爷,原来心思这般深沉。
外头的人都说他好喜乐,看来都是假的,信不得。
只要这位爷不是想来插一脚的,州牧大人都还好办:「卫小公子只是如实作答,不曾不曾。」
「那本王这就带他回去。」卫凌起身,「有什么事需要他配合的,州牧大人再来请他。」
「没有,那肯定是没有事了。」
卫凌看也不看卫荣一眼,便带了侄子回去。
褚煦君刚听说了姚、江两家小辈起了争执的事,还没多问,便听说了姚家公子,医治不及,死了。
那可是姚司马老来得的幺子,更是姚家大母的心头宝。
这一下,姚老吐血后,直接穿着血衣爬进了皇城,跪倒在皇帝面前,一定要为自己死去的儿子讨个公道。
据闻,皇帝一直让身边的太监扶姚老起来,他不肯起来的时候,江皇后在外头抱着二皇子求见了。
两家的擂台正打得火热。
江家公子的伤这下便是治得好,也不敢真的好了。
姚、江两家的热闹,京州百姓向来看得兴起。
不知这一回,皇帝会站在哪一边。
这时,褚良神神秘秘过来秦王府:「阿姊,我察觉,那日的两名舞姬,别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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