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你们的开口啊,拿出你们排斥华人的硬气来啊。”谢菲尔德伸出双手做出沸腾状,为这些工人阶级的成员鼓劲加油道,“怎么了?这个时候不愿意为自己的权益说话了?也许我应该去找墨西哥工作。”
谢菲尔德冷嘲热讽道,“我还真以为自己面对一群爱国者呢,原来也就这么一点本事,从这一点上,你们加利福尼亚人,还真不如我们德克萨斯人。请原谅我就是这么直接,不过真实的想法就是这样。”
“威廉先生,他们是西班牙人的后代,只不过说着不一样的语言。”最终一个名叫希曼的人鼓足勇气开口道,“而且这些人比较懒惰。”
“准确的说是西班牙人和印第安人的后代,说不定还有黑人的后代,这一点从肤色上可以看出来,当然了,我并不排斥任何女人。只不过是纠正你们的说法,像是黄种人,我是一样就能看出来的,但是这些越界而来的墨西哥人,我一眼是看出来的,除非他们开口说话,所以我们德克萨斯人的传统是,一定要对墨西哥人提高警惕,防止这些失败者用移民的方式改变战争结果。”谢菲尔德不慌不忙的提醒道,“作为一个从奥斯汀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我的学习经历告诉我,加利福尼亚也是从墨西哥人手中抢来的。”
“你们都有心情关注从太平洋对岸来的黄种人,为什么不能分出来哪怕一点心思,注意一下眼前的非法移民呢?这可是我们击败的对手?你们是不怕对方报复,还是新移民来合众国的,对国家缺少忠诚,我们家在墨西哥战争当中可是参战了的,为此有家庭成员死在了战场上。”谢菲尔德一副帝国主义的嘴脸,对当初这段历史深以为傲,没有美墨战争,就没有今天的德克萨斯,以及众多领土,自然也没有今日自己的地位。
“作为一个强盗的后代,我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我怕受害者报复,事实上你们也应该有这种想法,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似乎没有。”谢菲尔德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些问题。你们加利福尼亚排外浪潮似乎有些诡异。”
现在一个学识广泛,而且非常年轻的成功人士,正在分析当中不合理的地方。这不禁令人深思,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答案没有人知道,反正排外思想很快就成为了针对华人的矛头。
“威廉先生!”哈维在这个时候慢吞吞的开口道,“我想起来了科尼这个人,他是爱尔兰人的后裔。”
“科尼是谁?”谢菲尔德并不知道这个人,受到马铃薯饥荒的影响,爱尔兰人家的男孩早年自己出去谋生。科尼是家中七个儿子中的老二,年幼丧父。只有十一岁的他没有上学读书,开始到航海帆船上打工谋生。后来他抵达美国,和一名爱尔兰女子结婚。育有一儿二女。他和他的家人在旧金山定居,开展货车运输业务。他的生意兴隆,后来领导了加利福尼亚工人党,蔑视新闻界,资本家,政治家和华人。
听着哈维的叙述,谢菲尔德脑海已经模拟出来了一个大概,这不就是一个二鬼子比真鬼子更嚣张的例子。皈依者狂热的典型,目前他已经知道了,唐人街被夷为平地是西班牙语移民做的,而这个工人党最早的领导人是爱尔兰人。
爱尔兰人因为一直反抗英国人,自然也遭到了残酷对待,因为合众国的移民以英德为主,这股浪潮在合众国自然也是有的,爱尔兰人甚至不被人为是白人。
时间大概就是科恩移民过来的时候,这些后来的移民显然都是属于被歧视的,只不过爱尔兰人应该是来自欧洲移民当中最被歧视的一员。
“原来你们工人党的第一个领导人,是一个以生孩子著称的爱尔兰人,这可真是有意思了!”谢菲尔德冷嘲热讽道,“借着和白人相似的长相,因为竞争不过华人,就来这么一手?我说这件事怎么有点问题。”
排斥华工的原因还很多,不过谢菲尔德不能继续深究了,总不能真的说这就是公民们的真实想法。他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却可以扩大这个问题,要是一视同仁都排斥了,没有明显的目标自然就好办许多。
现在从谢菲尔德的口中,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从南方来到加利福尼亚的老板,最讨厌的是墨西哥裔,认为这些墨西哥裔人包藏祸心,准备通过人口迁移,慢慢的抢夺合众国的国土,这对大多数加利福尼亚公民来说,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反正让加利福尼亚工人党再次重操旧业,对另外一拨移民下手也是一样的。道德上没有什么负罪感。
自认为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对外人下手有什么负罪感?这本来就是非常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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