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部分的所有肌肉一样,胸部的肌肉也是会疲劳的,胸前压着重物,这些肌肉会疲劳得更快,到最后就无法再扩张胸部,肺部自然也就吸不进空气了。
很多健身的人,胸大肌十分夸张,可用来呼吸的肌肉其实很弱,这就是外功和内功的区别。
张无心的内功深厚,即使在身上压着重物的情况下,依然艰难地呼吸着。也是上天垂怜,雨越下越大,冲走了石头缝隙的泥土,带进了新鲜的空气。
张无心忍着全身的剧痛,用力拱了拱,发现根本拱不动,但雨水从身边流过,他的手指能感受到水流的方向,感知地势的高低。
右面地面低,他的右臂似乎没有受伤,还有空间活动!他用手摸索着,摸到一块石头,用力推动。
很坚固,推不动,他耐心地寻找下一块,还是推不动。再下一块,终于,这块石头是松动的!
张无心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奋力一推,这块松动的石头被推开,顺着斜坡滚了下去。然后顶上的几块石头顺着斜坡滚下来一些,有一块停在了刚才的位置上。
张无心觉得身上略微轻松了一点,他再次运气,推开,反复重复。由碎石堆成的石堆本就不稳固,每次都会滚下更多石头来。
终于,张无心觉得身上的重量已经在一个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全身的力量汇集起来,然后,一瞬间,猛然爆发!
轰然一声,张无心站了起来,碎石滚落,雾隐已经砸得不成人样的尸体也被甩到一边。
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张无心浑身浴血,站在这天地之间,犹如一尊破山而出的杀神!
然后……
“云片花,我的云片花啊!你怎么断了!啊,我的左臂,啊,我的左腿,啊,我的脸……”
在一片哀伤的气氛中,只有严府的铁三角欣喜若狂,连续地摆宴庆祝,只是不敢太声张,尤其是严嵩,一再告诫自己两个儿子。
“东楼,文华,萧风死了虽然可喜可贺,但我们一定要低调啊。
万岁对萧风是有感情的,这时候咱们过于兴高采烈,万一被万岁知道了,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赵文华连连称是,但依旧掩饰不住自己满脸的笑容,连连给干爹敬酒。
严世藩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他用独眼看了一眼窗外,不屑地一笑。
“沈炼这帮混蛋,天天像发了疯一样盯着严府,纯属拿着鸡毛当令箭!万岁的心绪又能维持多久?
萧风都已经死了,若是让他的家人朋友活得滋润,以后谁还会怕咱们严家?
就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让天下人都看看,谁再敢跟严家作对,这就是榜样!”
严嵩一惊,他对自己儿子的恶毒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却没想到严世藩真敢直接挑战嘉靖!
“东楼,此事万万不可!要忍耐,等到万岁忘了萧风,到那时再动手不迟!”
赵文华也连连点头,为干爹站队:“东楼啊,君子守时待命,万不可逆势而动啊。”
严世藩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你拿劝君子的话来劝我,我要是听了,那成什么了?
你才是君子,你全家都是君子!
“你以为我会傻到自己动手吗?
万岁是让人盯着我,不要去祸害萧风家人,可没说天下人都不能找他朋友的麻烦!
只要理由是正当的,难道只要认识萧风的人就都有了免死金牌不成?
那些官员,咱们严家庇护他们这么久了,也该到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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