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烈日当头。
神光堂的大厅中,却是阴冷而压抑。
众人从昨晚一直枯坐到现在,却依旧没等来他们期盼中的好消息。
省城的刑部官员来过一次,为了三水镇码头的那场械斗。
叶长生没有报官,神光堂也不会承认,官员问话无非例行公事,倒不是真的要调查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好消息,码头械斗,神光堂吃了大亏,全军覆没。
现在消息已经传开了,对神光堂的声望打击很大。
神光堂毕竟是省城第一大铸剑工坊,而且是一个大商团,几百年的根基,势力非同小可。
而问剑堂呢,突然窜起,在世人眼里更像是个暴发户,哪里来的底蕴和实力?
可偏僻是问剑堂这个小字辈,竟然将神光堂杀了个全军覆没?
再加上之前的造假事件的曝光,已经给世人造成一种错觉,仿佛问剑堂锐不可当,压过神光堂一头。
所以从那位官员走后,堂主沈海山的心情就很糟糕。
潜伏在红叶山庄的密探也发来了密信,叶家大门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收买的辛家内应,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再送出消息来。
也就是早上的时候,十几匹快马离开了红叶山庄,但里面究竟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无论如何,叶长生必须死。
不管是问剑堂还是叶家,真正的灵魂就是叶长生。
只要叶长生死了,叶家会瞬间土崩瓦解,四分五裂。
这个时候他们再出手,占领船队码头,进而占领叶家产业,才会付出最小的代价。
只要造成既成事实,即便叶长生有背景,有人情牌可打,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再为一个死人而出头。
毕竟神光堂的体量摆在那里,身后同样有很硬的靠山。
而他们的靠山,也巴不得叶长生立刻去死呢!
沈海山沉思之际,一位武士大步走进来,将一个皮囊递上来,躬身道:“禀告堂主,门外有人求见!”
沈海山惊讶不已,接过皮囊,打开后,赫然是一块金牌。
北海王殿下的金令?
难道是天龙佣兵团的人到了?!
沈海山心中一震,急忙道:“快快有请!”
闭目养神的众人纷纷张开双眼,目光扫向那块令牌,露出惊讶之色。
北海王的金令牌他们不陌生,堂主大人手里就有一块,天宝阁大掌柜张让的手里也有一块。
天龙佣兵团是京城有名的佣兵团,背后的靠山也是北海王殿下,来人手里有令牌,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张让不是说,佣兵团的三百武士,三天后才能到吗?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思忖间,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风尘仆仆,大步走进大厅。
来人身材高大,穿着白色武士装,眉目间透出超然之色,只是目光有些冷。
沈海山看着来人神光内敛的眼神,便知道是一位高手,不敢怠慢,急忙上前道:“在下神光堂堂主沈海山,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青年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来。
沈海山惊愕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将那块金牌小心翼翼递给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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